沈榆唇瓣微微張開,正要說話,謝宴州忽然又加重語氣,打斷他:“我從裡到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清楚再說。”
沈榆:“……”
對上謝宴州緊張的目光,沈榆失笑。
可不知為什麼,心口酸酸的。
但這件事確實翻了篇。
上車後,謝宴州環抱著沈榆坐在後座。
擋板升起後,他忽然開口:“寶寶,你剛才有沒有……”
“沒有。”沈榆斬釘截鐵。
“我還沒問完。”謝宴州咬他耳廓,“聽我說。”
“問什麼都是沒有。”
謝宴州沉默片刻。
但在沈榆放鬆警惕時,他又忽然湊過來,繼續逼問:“一點點吃醋也沒有?”
沈榆堅決否認。
但最後還是敗給了對方高超的審訊技巧……
那之後,謝宴州身邊再沒出現什麼漂亮的男孩,家裡的園丁和廚師也換掉了。
然而沒過多久,秦聽雨又出現在沈榆視線內。
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藥,仗著謝宴州堂姑姑的名號,著實膈應了沈榆一段時間。
沈榆心裡清楚,他反感秦聽雨,除了因為這個人討厭以外,最重要的是他戳破了自己從車禍以來一直維持的自強。
和謝宴州在一起後,他想過無數次如果自己能健健康康地和謝宴州在一起就好了。
“小榆?”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關切的聲音。
沈榆的思緒驟然回到現實,他呆了幾秒,回頭看見江清墨朝自己走來。
“怎麼在這裡站著?外面熱,別中暑了。”江清墨抬手摸了一下沈榆的額頭,確定他的體溫沒異常,才收回手。
沈榆指著水池內肆意暢遊的錦鯉:“在看魚。”
江清墨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從亭內石凳下摸出一盒魚飼料,遞了一點給沈榆:“聽我父親說,這池裡的一部分魚,是姑姑小時候養的魚的後代。”
撚起一點魚飼料灑進池中,沈榆勾起唇:“以前我們家的池塘也養過魚,我媽說我上學的時候也能在家看見小魚。”
他們喂完魚,江清墨說剛才在書房裡找到一些江飛燕以前在紙上的塗鴉,領著沈榆一塊兒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