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堪稱漠然。
他身後的女孩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上前一步,朝謝宴州伸出手。
然而手指還沒碰上,謝宴州便側身,往這邊掃了眼。
他很高。
居高臨下,掃過來的眼神漫不經心,又冷漠。
只是一個眼神,柳淑怡的雙腳釘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後退一些拉開距離,柳淑怡搭著扶手,低聲開口:“你也有心事嗎?”
謝宴州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像根本沒聽見。
柳淑怡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的。
她咬了咬嘴唇,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以前在學校裡,我是啦啦隊的,你還有印象嗎?”
她說自己經常看謝宴州打球,又說:“其實我不想和謝彥明在一起的,都是他拿投資威脅我爸爸,我才……”
女人含淚看向謝宴州,一雙眸子楚楚動人:“他總欺負我,打我,我一直在幻想,有個真正的男人能救我出水火,小謝總,你可以幫幫我嗎……救救我……”
說著,啜泣起來。
“被打了找警察,傷口疼找醫生。”謝宴州聲線懶散,“謝彥明沒告訴你?我學的是金融。”
柳淑怡:“……”
咔噠。
一點猩紅在夜裡點燃。
謝宴州咬著煙,俊美的眉目被煙霧模糊了些,叫人捉摸不透。
他垂著眼,低頭發訊息。
手機的光照在側臉,將青年輪廓映得更加深邃。
柳淑怡覺得一陣茫然。
來之前,她以為謝宴州這種做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男人會來者不拒。
畢竟也有傳聞說他私下裡玩得很花,還喜歡刺激的。
可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個人從內到外都是冷的。
她在這裡絞盡腦汁地想套近乎靠近,可謝宴州也就是剛開始她想勾他手臂的時候,冷漠地看了一眼。
話說得輕飄飄,卻根本沒給人機會。
她有預感,如果再纏著,謝宴州就不只是眼神警告了。
柳淑怡回頭看了眼室內。
謝彥明還坐在不遠處的人堆裡,越過人群盯著這邊。
一咬牙,柳淑怡把連衣裙撩開了點,打算上前。
這時,謝宴州的手機響了聲。
隔了十五分鐘,沈榆終於回訊息了:
【我也想你。】
【我這邊可能要到十一點多,你幾點結束?】
謝宴州把這兩句話看了幾遍,眉梢微挑,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