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不動聲色掃了下陸彥。
陸彥靠著柱子,單手在回親媽訊息,頭也沒抬就問:“什麼局?”
薛遠庭:“……”
薛遠庭咬牙:“你該送高同學回去了的局。”
“什麼送啊?”陸彥理所應當地接話,“我和高同學現在是舍友,本來就順路。”
高橋雖然不太想說這事兒,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嗯……對,我跟——”在稱呼上卡了幾秒,又慢吞吞略過,“我們一起就好,不麻煩薛總了。”
陸彥沒喝酒,經過他的法拉利,直接載著人瀟灑離開。
目送車尾氣消失,薛遠庭嗤了聲:“就這沒出息的樣,你說什麼時候能追上?”
謝宴州注意力全用來看沈榆低頭玩兔子,隨口猜:“年底。”
“你對他也太自信了,他最遲六月得滾回大洋彼岸,時差路程哪個不是阻礙?”
“你是不是忘了,他們之前就網戀過兩年。”沈榆提醒,“網戀才是他們舒適區。”
“靠,好像也是。”薛遠庭拍掌,“二百塊錢,我賭明年。”
謝宴州挑眉,算是同意。
有了賭局,還得找個中間人見證。
“來嫂子,這是二百。”薛遠庭從皮夾裡掏出二百,遞給沈榆,“如果他倆年底沒官宣,你記得把謝宴州的二百也給我。”
他們三個經常莫名其妙打賭,這種幼稚的遊戲,沈榆早就見怪不怪:“行。”
薛遠庭拿手肘推謝宴州:“快點,你的二百。”
面對好友催促,謝宴州單手插兜,唇瓣翹起,語氣卻很為難似的:“沒跟你說?我工資卡在他那。”
薛遠庭:“……”
大意了,一不小心又讓他秀上了。
比起這方面的炫耀,薛遠庭甘拜下風,擺手告辭。
兩人進了車內,沈榆才想起件事:“對了,你那會去接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謝宴州扣安全帶的動作稍頓。
“算不上大事。”
他半垂著眼,指節輕輕捏了捏沈榆懷裡的兔子玩偶耳朵。
沈榆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問:“不算大事是什麼事?”
謝宴州默了默,問:“你想去我家嗎?”
“見一見……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