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略顯急促。
他遠遠沒有看上去這麼冷靜。
應該是聽到訊息,就匆匆趕來。
沈榆後知後覺,謝宴州剛才那句“你是一點不關心其他人怎麼想”,是在暗暗指責他亂跑前沒通知男朋友,忽略他的擔心。
“對不起嘛。”沈榆的心因為受到關心而變軟,聲音也輕輕軟軟的,“你不是其他人,是我男朋友。”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男朋友。”謝宴州垂眼看他,從口袋裡掏出沈榆的手機,扯了一下唇,“手機丟茶幾上,怎麼,我的簡訊影響你英雄救美了?”
沈榆剛才走得急,手機還在茶幾上放著。
現在被謝宴州這麼一說,都快冒冷汗了。
謝宴州這人,沈榆打他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如果沈榆不回訊息,他會非常、極其、嚴重生氣。
指尖輕輕扯了扯謝宴州的袖子,沈榆眨巴著眼睛看對方,試圖萌混過關。
但謝宴州別開臉,抓著他的手,一言不發離開案發現場。
經過休息室時,高橋正開啟房間門往外探著腦袋,見沈榆過來,本想打個招呼,但見謝宴州冷著臉,張開的嘴唇又緊緊閉回去。
幾分鐘後,沈榆被謝宴州按在另一間休息室的沙發上。
休息室內沒開燈。
但沈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在盯著自己看。
那種如有實質一般的視線,帶著強烈的侵略性,恨不得將他每一寸面板剝開,看看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沈榆手指捏著謝宴州的衣角,輕輕晃。
“謝宴州。”
他小聲喊他。
“謝宴州,謝宴州,謝宴州……”
一聲比一聲軟。
不知喊了幾聲,謝宴州敗下陣來。
青年捏著沈榆的手指,聲音還是冷的:“現在知道喊人?剛才幹什麼去了。”
他自問自答:“哦,英雄救美呢,哪有男朋友的戲份。”
沈榆:“……”
沈榆不吭聲。
反正謝宴州這個嘴不說幾句是不能解氣的,就讓他說好了。
謝宴州說完這句,見沈榆低著頭不講話,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聲音也溫和起來:“下次叫上我,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走投無路的人最容易發瘋傷人——”
話沒說完,卻被沈榆打斷。
“那你要不要檢查?”
黑暗中,謝宴州手裡被塞了一片布,他摸出來那是沈榆的領帶。
領帶被牽著,沈榆離得也很近。
他的呼吸落在謝宴州唇上,像是無聲的勾引。
“謝宴州,你要檢查一下嗎?看看我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