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我休息一天。”沈榆皺著眉,手指摸了摸腿,有點猶豫地說,“謝宴州,我不想康複了,好累……”
他撇了撇嘴。
又站不起來,不要繼續了。
可是每次這麼說,謝宴州都會板著臉,說再試試,萬一站起來了呢。
酒精模糊了沈榆對時間的概念。
他感覺自己的腿彷彿又陷入了僵直,不由自主將眼前的情況看成了前世。
腰也好酸。
好想休息。
沈榆抱著謝宴州的腰,人貼在他懷裡,用撒嬌的語氣說:“真的要休息……”
他原本以為謝宴州會生氣的。
可視線裡,謝宴州只是揉了揉他的腰,低笑道:“現在就受不了了,你以後可怎麼辦?”
“以後就你抱著我!”沈榆急道,“要不然,我就坐輪椅!”
謝宴州又笑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胸膛震顫,上半身微微後仰靠著沙發。
直到沈榆怒瞪過去,他才止住了笑,將人攏進懷裡,親親他的眉眼:“好了好了,今天休息。”
他又承諾:“放心吧,不會做到那種地步,我有分寸。”
雖然知道自己的腿不太行,但沈榆不想讓對方失望,還是點了點頭:“嗯!”
“那現在去洗澡?”謝宴州問,“你喝多了,洗過香香才能睡。”
沈榆乖乖點頭。
他等著對方抱自己。
下一秒卻發現自己被放到地上。
腳踩著地面。
嗯?
可以走路了?
沈榆有些不可置信,繞著也站起身的謝宴州走了幾圈。
眼裡的驚喜像有小星星,亮晶晶的。
這樣子著實可愛。
但以後可不能再喝這麼多,跟斷片了沒什麼區別。
謝宴州想著,朝對方伸手:“來,沈榆小朋友,和哥哥去洗澡。”
“哦。”沈榆把手放在他掌心,順著他的話喊,“謝宴州……老公。”
和上次半天撬不開嘴巴喊哥哥比較,這次乖了太多。
聲音熟稔又軟。
謝宴州心跳差點沒被“老公”兩個字驚得停止。
他震驚地站在原地,好一會沒動彈。
心髒跟裝了他媽七八九十頭野鹿一樣開始瘋狂亂撞,心跳在幾秒後劇烈回響,震耳欲聾。
謝宴州開始懷疑喝醉的人是自己。
除了夢裡,沈榆還沒這麼喊過自己。
似乎是嫌棄他反應太慢,沈榆扯了扯謝宴州的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