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謝宴州把人裹得更緊了些。
腿也伸進被子裡,貼著沈榆的腿,給他供暖。
沈榆微愣。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現狀。
前幾天,某人明明親口說想看他穿小裙子。
他今天穿了。
謝宴州看見,第一句,卻是問他冷不冷。
剛才沈榆清楚地看見了謝宴州的變化,知道他這會絕對有很多想法。
但比起親密,謝宴州第一時間是關心他的身體。
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是。
細小暖流湧入心髒。
片刻後。
沈榆低頭,難得沒跟對方拌嘴,聲音乖乖的:“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謝宴州下巴壓在他肩上,得寸進尺,“跟我說說,不滿意別出來。”
“你不放我出來我怎麼跟你說?”沈榆反問。
謝宴州沒立刻放開沈榆,而是先摸了摸對方的面板體溫。
被裹在被子裡一會,室內的溫度也慢慢上升,沈榆周身涼意已經散去。
謝宴州沒再把人包進被子裡,松開禁錮。
沈榆輕松地鑽出來,轉過身,雙手搭在謝宴州肩上。
“我知道……下次開了空調再穿。”沈榆勾唇,彎起眼睛,聲音放軟,“這麼說你滿意嗎?”
“算你有覺悟。”
謝宴州滿意勾唇,伸手搭在沈榆腰上,指腹在腰窩輕輕揉了一下。
他看見沈榆眼圈微紅。
不太確定沈榆是想到什麼,還是心情不好,謝宴州沒立刻動。
但下頜緊繃、喉結滾動、視線只敢盯著沈榆的臉卻不敢往下冒犯半分的樣子,分明是在竭力抵抗。
還裝。
沈榆今天倒是沒有折騰人的意思。
既然說了送謝宴州“禮物”,送禮的人怎麼能小氣?
漂亮青年伸手,洗白指節輕勾對方衣領。
呼吸輕緩,一字一句:
“禮物,還要繼續拆嗎?”
謝宴州喉結滾動:“不是已經拆了嗎?”
“不止可以拆絲帶。”
沈榆拉著對方的手,帶著他繼續探尋。
……
昏黃曖昧的光線傾斜搖晃。
夜色濃鬱漫長。
次日醒來,已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