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是高橋在幫自己處理,陸彥下意識往後仰想避開,後腦勺卻被按住了。
高橋垂著眼睛看他的情況,仔細又認真說:“流鼻血不可以仰頭的。”
他離得好近,近到陸彥甚至可以看見對方根根纖細卷翹的睫毛,輕顫時像兩把小扇子。
甜甜的香味包圍過來,陸彥有一瞬間眩暈,忍不住想,上次見面也聞到了,這是天生體香嗎?
這想法一冒出來,鼻血流得更歡快了。
過了幾分鐘,高橋松開手。
他盯著陸彥看了幾秒,確定不流血後,點點頭:“好了。”
陸彥像是恍然驚醒,猛地站起身,急切地問:“洗手間在哪?!”
“那邊。”高橋指了一下。
陸彥緊急沖了進去,重重關上門。
後背抵著門,陸彥狼狽地低頭,心有餘悸地吐出一口氣。
應該……沒發現自己的異常吧……
門外一片寂靜。
陸彥想著先在裡面待一會,平靜了再出去。
但一抬頭,更不淡定了。
其他舍友都搬了出去,浴室裡只有高橋的個人用品。
高橋應該是個很整潔的人,浴室幹幹淨淨,印著奶黃色小狗頭像的杯子和牙刷整齊擺放,白色毛巾搭在架子上,洗手臺上還放著一瓶青蛙王子麵霜。
在裡面待著,就好像被高橋包圍了一樣。
鼻下又有點熱。
陸彥摸了一下,低頭看見滿手血。
陸彥:“……”
他擰開水龍頭,開始洗冷水臉。
確定訊息後,陸彥走出洗手間。
距離十點只有十分鐘了,高橋戴上口罩,坐在電腦前調整鏡頭。
聽見動靜,高橋沒敢看過去,小聲問:“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不是來找你的。”陸彥早有準備,十分淡定,“我來找我朋友,就薛遠庭。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沒想到你也住這裡。”
因為沈榆和謝宴州那幫人以前不對付,高橋知道薛遠庭。
沉默兩秒,高橋說:“他不住學院裡啊。”
陸彥:???
不住了?!
陸彥尷尬不已,硬著頭皮說:“我們吵架了,他什麼時候搬走的?也不跟我說,太不夠意思了!”
高橋:“……他大一就搬走了。”
陸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