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沈榆聲線不自覺緊繃。
“在想怎麼告訴你,有些稱呼跟年齡無關。”指腹摩挲著懷中人腰窩,謝宴州低頭,“要聽嗎?”
“別鬧了……”沈榆意識到要他要做什麼,臉頰染上溫度,伸手推他,“下午還要開會……唔……”
“還有三個小時。”謝宴州說,“不會遲到。”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剛才看過,沈叔叔的航班晚點了。”
沈榆想說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十分鐘早就過去了!
然而他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
下一秒,話被堵得結結實實。
“謝、謝宴州……”聲音剛冒出一點,又消失。
如同被海浪覆蓋的帆船。
呼吸交錯的間隙,青年嗓音沙啞地糾正他:“叫錯了。”
咔噠。
皮帶被丟在地板上。
微風吹入室內,掀起紗簾一角。
陽光散落,照在沈榆面板上,曬得那片面板微微發燙。
淚眼朦朧間,沈榆眯起眼,看向一旁雪白的牆面。
兩道影子混亂交錯。
沈榆把臉埋進臂彎,眼尾泛著紅。
謝宴州在他耳邊說:“喊一聲,我就老實。”
他什麼時候老實過?
沈榆賭氣地回:“那你、你也沒喊我啊,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按著……”
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因為被其他的聲音替代了。
不知過了多久,海面風平浪靜。
沈榆無力地窩在謝宴州懷裡,被他抱著去浴室。
……
吹風機的風輕輕撫過臉頰。
鏡子裡,謝宴州穿著整齊,站在沈榆身後,給他吹頭發。
修長指節穿過柔軟的發絲,讓每一根頭發都能被吹幹。
他垂著眼,神色認真。
彷彿不是在吹頭發,而是鑽研什麼大專案。
但沈榆這會對他只有髒話。
衣冠禽獸。
沈榆單手扶著自己的腰,咬牙朝鏡子裡的人翻了個白眼。
被精準捕捉。
謝宴州眸中笑意更深。
吹完頭發,沈榆火還沒消。
他拒絕謝宴州幫穿衣服的提議,把人關在衣帽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