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動作溫柔,像是對待全世界最珍貴的易碎品。
恍惚間,沈榆感覺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二十七歲的謝宴州。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
幾分鐘後,謝宴州松開握著對方腰肢的手。
額頭輕輕抵著沈榆的,鼻尖親暱地碰在一起,如同兩只小獸。
呼吸平緩後,沈榆拍拍謝宴州的手臂:“好了,我要去繼續做飯了。”
謝宴州回想了一下剛才看見的場景,問:“剛才在做什麼?”
“粥。”沈榆顯然也想到滿地狼藉,聲音越來越小,“皮蛋瘦肉粥……”
沈榆尷尬地拖鞋裡的腳趾都蜷縮起來。
早上比謝宴州早醒來,沈榆還有點小得意。
想到謝宴州以前經常給自己做早飯,沈榆便輕手輕腳下樓,準備做他們以前經常吃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火候不對,明明是照著網上教程做的,成品卻和網上的截然不同。
剛才沈榆想端到餐桌上自己先嘗嘗,卻手滑直接摔了。
二十餘年人生裡,事事都力求完美的沈榆,尷尬不已。
空氣凝固幾秒。
謝宴州說:“還有食材嗎?”
沈榆點頭:“有。”
遲疑幾秒,謝宴州到底還是沒讓沈榆自己做,改口道:“那一起做。”
謝宴州倒是不介意吃沈榆做的,只是那東西,不知道沈榆自己吃了會不會鬧肚子。
況且家裡碗太光滑,再失手打翻,可能會受傷。
雖然上輩子已經吃習慣謝宴州做的飯菜,但沈榆這會還是非常給面子地露出驚喜的表情:“你還會做飯?”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謝宴州用指腹緩慢地擦掉沈榆唇上殘餘水光,聲調低懶,“發現驚喜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沈榆眨眼,“我喜歡賢惠的男人。”
謝宴州:“……”
什麼詭異的形容詞。
但更詭異的是,聽到這話,謝宴州的唇不受控制勾了勾。
下樓後。
謝宴州讓沈榆去洗米,自己收拾廚房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