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毫無生氣地閉著眼睛。
血肉模糊地躺在純白色床單上。
有人走過來,在他旁邊說了什麼。
可所有的話都被尖銳耳鳴覆蓋,謝宴州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在尖銳的碰撞聲中,謝宴州猛地睜開眼。
眼前是刺眼的白。
身邊已經空了。
沈榆呢?
沈榆去哪了?
難以形容的恐慌在心口蔓延,謝宴州強撐著起身往樓下走。
走到一樓,卻見沈榆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他問:“你怎麼現在就醒了?我聲音太大……”
話沒說完,就被猛地走上前的謝宴州擁入懷中。
謝宴州緊緊抱著沈榆。
他用力貼著沈榆的側臉,感受著沈榆的體溫,鼻尖嗅聞沈榆的氣息。
沈榆被突然抱緊,愣了幾秒,才接上剛才的話:“……了嗎?”
謝宴州沒答,抱得更用力了。
他的唇瓣摩挲著沈榆耳根,像是在感受什麼。
沈榆耳尖一熱。
這個人……剛睡醒就想這些……
他有些惱怒地推開謝宴州,卻發現他臉色慘白。
“怎麼了?”沈榆伸手摸了摸謝宴州的臉,放緩聲音,“剛才的聲音嚇到你了?”
謝宴州閉眼緩了幾秒。
再睜開眼,謝宴州已經神色如常,淡定回複:“確實有點,你剛才在做什麼?”
“……”
說起這個,沈榆臉上浮現幾分尷尬。
“沒什麼……”沈榆別開臉,指尖撓撓臉頰,“你先去穿鞋。”
謝宴州低頭,才發現自己跑得太著急,是光著腳的。
“好。”謝宴州點頭,“我上樓穿鞋。”
聞言,沈榆大大鬆了口氣。
轉頭回廚房,又嘆了口氣。
瓷片在廚房光潔的地面碎開,焦糊的粥狀食物灑了一地。
哎……剛才沒拿穩碗,摔了。
當然,沒摔的話,這玩意兒可食用的可能性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