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曾經懷疑謝宴州是借酒鬧事,但又沒有證據,只好作罷。
而現在,謝宴州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薄唇輕勾著看過來的樣子,和那時候實在太像了。
生怕下一秒謝宴州嘴裡蹦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沈榆連忙捂住謝宴州的嘴,半拉半拽地把人從沙發上拖起來。
謝宴州起身後,倒是消停了很多。
乖乖被沈榆牽著手,走到了薛遠庭和陸彥面前。
薛遠庭酒量很好,喝到現在根本沒醉。
剛才沈榆進門,他被陸彥纏著問和男的談和女的談有什麼區別,沒工夫管謝宴州。
這會不經意抬眼,看見兩人走到自己面前,差點嚇了一跳。
這個乖得跟狗一樣被牽著的還是謝宴州嗎?
一看牽他的人是沈榆,薛遠庭鬆了口氣。
正常。
“謝宴州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沈榆有點不好意思,“你們倆慢慢喝。”
薛遠庭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陸彥也跟著點了點頭。
等兩人走出去,門關上,陸彥才突然驚醒一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嫂子!慢走啊嫂子!”
薛遠庭:“……”
薛遠庭按了按眉心,把人拽下來,說:“行了別鬧騰了,回去吧。”
“我剛才把謝宴州喝倒了。”陸彥表情認真,“嫂子看見了嗎?”
喝倒?
薛遠庭回想了一下,冷嗤:“你信幾杯酒能把謝宴州灌醉,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陸彥呆愣幾秒,忽然正襟危坐,高呼:“參見陛下!”
坐進車裡,謝宴州就不安分起來。
沈榆給他扣安全帶時,他伸手搭在對方腰上,不輕不重地揉了兩下。
熟悉的力道,差點沒讓沈榆軟了腰。
考慮到在外面,沈榆抿唇,拍開謝宴州的手,低聲警告:“不準亂動。”
“可是很無聊。”謝宴州盯著沈榆說。
那雙漆黑的眸隱在陰影中,卻灼熱異常。
“沈榆,男朋友。”謝宴州湊近,慢吞吞喊他,尾音拉長一點調子,像是撒嬌,“我覺得我嘴裡現在應該有什麼東西,你覺得呢?”
沈榆頭皮發麻:“……”
我覺得你應該閉嘴。
他們離得很近,呼吸散落在臉頰,將沈榆的臉燻得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