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私藏。
收起手機,高橋已經在老錢的命令下脫掉外套,慢吞吞爬到床上去了。
高橋平常話也不多,喝了酒更是呆呆的,跟個智障小機器人,讓幹嘛就幹嘛。
老錢要出去跟女朋友住,走之前叮囑高橋:“老高,你晚上睡覺別想著下床,聽見沒?”
“下了會怎麼樣?”高橋坐起身,好奇寶寶狀,“我……現在、現在能下去嗎?”
他們宿舍是上床下桌。
沈榆指了指連線床和地面的梯子,說:“你下來要是摔死,我們三個就保研了。”
高橋:“……”
他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明顯被嚇了一跳,直接把自己裹被子裡,一動也不動了。
老趙咧嘴笑:“我靠,還是榆哥牛,一句話就唬住了。”
沈榆笑笑。
想著謝宴州估計得很晚,沈榆也沒別的事情,打算在宿舍消磨一會時間,過會去接謝宴州。
跟老趙說了聲,沈榆從他書櫃裡抽了本書看。
時間在閱讀中總是過得很快。
沈榆看到三分之一時,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螢幕,是謝宴州的電話。
離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
電話那頭,陸彥明顯喝高了,大著舌頭喊人:“喂,嫂子嗎?”
“是我。”沈榆說,“你們結束了?”
“沒、沒結束,但謝宴州喝多了,直接、直接倒了。”陸彥說到這裡,嘿嘿笑了聲,“我喝倒的,嘿嘿,厲害吧?”
“厲害厲害。”沈榆好笑地說,“你們在哪?”
“……”
陸彥不說話了,含含糊糊地說自己很厲害,遊戲也厲害,喝酒也厲害,哪裡都厲害。
最後又強調自己不是女孩。
好像真的是單純打個電話來炫耀。
沈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幾秒後,電話那頭換了個人。
薛遠庭倒是很清醒,口齒清楚地報了個地址:“嫂子,你來接人吧。”
三人喝酒的地方離京大不算遠,就十幾分鐘路程,沈榆很快就到了。
推開包間門,陸彥和薛遠庭還在喝。
謝宴州靠在沙發上,手垂在扶手一側。
衣領鬆散,露出流暢的頸部線條和冷白清晰的鎖骨。
他醉了也一副勾引人的樣子。
沈榆走近,陰影垂落在謝宴州身上。
若有所感一般,謝宴州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