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口問了句:“你們在哪個地方見面?”
“米亞。”
“幾點?”
“中午十一點。”
“巧了。”沈榆說,“我同學聚會就在對面飯店,你要不想繼續給我發訊息。”
“謝謝榆哥。”高橋抿唇笑了,“不過應該沒問題。”
老趙在旁邊直搖頭,跟看見大好青年失足一樣。
時間很快來到週日。
十點,昨晚疲勞過度的沈榆被謝宴州從被窩裡“挖”出來。
沈榆閉著眼睛坐在床沿,迷迷糊糊地在謝宴州的指導下伸出手,乖乖讓謝宴州給自己換衣服。
謝宴州給他找了身t恤換上,又給他套了牛仔外套,然後說:“站起來,換褲子了。”
“這個我自己能換。”
沈榆這會的覺已經醒了點,意識到自己這種過分依賴對方的行為很有點“巨嬰”。
謝宴州倒是很熱衷於當保姆,但見對方執意,只好把衣服遞過去。
沈榆三兩下換好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謝宴州換了套和沈榆同款不同色的衣服,正在收拾床面。
青年修長的指節撫過沈榆昨晚弄皺的床單,緩慢又輕柔,唇角微勾,似在回味。
沈榆的臉有些熱,催他:“快點,吃點東西再去。”
謝宴州慢悠悠走過來,問:“要抱嗎?”
“不用。”沈榆搖頭,“我自己能走。”
“恢複得這麼好。”謝宴州在他耳邊低笑,“下次是不是可以試點別的?”
這話說完就被沈榆瞪了一眼。
沈榆現在無比後悔。
不應該同意太早的。
開了葷的男大學生堪比野獸。
要不是今天還要去同學聚會,沈榆毫不懷疑謝宴州會折磨他到天亮。
還“試試別的”?他自己怎麼不試試?
見沈榆一臉警惕,謝宴州勾唇:“好了,逗你的。”
說完,伸手拉著沈榆下樓。
就兩層樓,幾十個臺階,他也得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