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和西裝褲勾勒出比例完美的寬肩長腿,淩冽的眉目被溫柔的晨光柔和,跟個二十四孝居家好老公一樣,哪裡還有半點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樣子。
沈榆靠在牆邊看得出神。
直到謝宴州熨好襯衫,轉頭朝他挑眉:“怎麼?還想讓我抱你過來換衣服?”
“不行嗎?”沈榆故意朝他伸手,聲音放軟,“謝宴州,抱我換衣服。”
要是其他人對謝宴州說出這種話,謝宴州多半用看腦殘的眼神過去,冷漠地問:“再說一遍試試看。”
但沈榆這樣說,謝宴州只會覺得愉悅。
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使喚一個人,就跟他媽喜歡使喚他爸一樣,這是愛的表現。
沈榆只是太愛他了,所以才喜歡讓他抱。
換了別人還沒這個待遇呢。
謝宴州走過去,單手就把沈榆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坐著。
“自己換還是我給你換?”謝宴州取下襯衫,垂眼看著對方。
沈榆問:“你會給我穿嗎?”
擺明是要選第二個了。
謝宴州輕哼:“也不知道誰給你慣的少爺脾氣。”
嘴上這麼說著,手還是很誠實地解開衣釦:“手抬起來。”
沈榆於是乖乖地抬起手,方便謝宴州給他換衣服。
他對面,謝宴州半跪著,修長指節靈巧地扣上衣釦。
長睫垂落,在青年俊美的臉上打下淺淺陰影。
沈榆上半身前傾,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
很輕的一聲“啵”響起。
正在給對方打領帶的謝宴州抬眼,喉結滾動,眸中是濃重翻滾的暗色:“還想不想上班了?再勾我,你今天別想出門。”
“出門前要先親一下。”沈榆說,“談戀愛的人都這樣,你懂不懂?”
謝宴州笑:“歪理總多。”
沈榆:“……”
說誰歪理多呢?
沈榆瞪對方一眼,剛要開口,謝宴州已經打好領結,站起身。
陰影投落,謝宴州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彎腰盯著沈榆看了兩秒,用剛才幫他穿衣服的手扣著他的下巴,側過頭,強勢的吻壓了下來。
不容置疑的力道吞噬沈榆所有的呼吸。
他們身上相同氣味的香水味糾纏不休,不斷侵佔著彼此的空間和思緒。
沈榆仰著頭,手指攥著謝宴州的襯衫,幾乎要忘記時間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
叮咚——
門鈴響起。
沈榆輕輕推了下謝宴州,手指輕輕抓了抓謝宴州的腕錶,適應他看時間。
謝宴州嘖聲,松開沈榆,緩緩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