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卑劣行徑,比陰溝裡的老鼠還讓人惡心。
回過神,沈榆拍開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到謝宴州身邊,喊了聲:“堂哥。”
謝彥明笑了笑:“怎麼叫我堂哥?你以前見我都喊我彥明哥。”
沈、謝兩家老爺子關系不錯,否則也不會想到聯姻。
以前沈榆也去謝家玩過幾次,跟著爺爺,很有禮貌地喊謝彥明為“彥明哥”。
沈榆微笑,伸手勾住謝宴州的手臂:“跟我未婚夫學的。”
他出乎意料的反應讓謝彥明噎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是麼,看來你們相處得還不錯。”
“何止不錯。”沈榆笑意更深,“我們現在特別好。”
說著,手順著謝宴州小臂往下滑,指節擠進謝宴州的指縫中,十指相扣。
沒想到沈榆會突然在外面、在謝彥明面前,對自己這麼親密。
謝宴州身體瞬間緊繃,大腦充血,心跳狂奔,連謝彥明的話都聽不太清。
只能感受到沈榆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
謝宴州唇線緊繃,移開落在沈榆身上的視線,幾乎要出現耳鳴。
不能再看沈榆了。
只要看見他,就難以剋制地冒出很多妄念。
想和沈榆更親密、想和他糾纏、想讓他臉上露出很多比夢裡更過分的表情……
兩人對面。
謝彥明的視線從他們神色各異的臉上滑過,在看到謝宴州明顯不自在的表情時,眸中閃過譏笑。
為了拿下專案,在爺爺面前出頭,謝宴州真是什麼都吃得下。
恰好此時有人來攀談,謝彥明收回視線,神色如常地同來人講話。
沈榆拉著謝宴州走到角落的沙發坐下,叫服務生送了點小蛋糕來,拿起一個咬了口,轉頭時,正看見謝宴州在偷看自己。
偷看被逮,謝宴州放在身側的指節微微蜷縮,錯開視線。
他不看,沈榆就非要讓他看。
換了另一邊坐下,沈榆直勾勾盯著對方,問:“我好看嗎?”
視線避無可避,謝宴州難得沒反駁,抿了口葡萄汁,語氣生硬:“今天還行。”
“只是‘還行’?”
明明知道謝宴州為什麼會這麼不自然,可沈榆就是想逗他。
沈榆單手撐在謝宴州身側,上半身前傾,靠近謝宴州,唇瓣勾起,聲音很輕,像是一個綿軟的小鈎子:
“謝宴州,你覺得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