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伸手,不輕不重地揉一下沈榆的耳朵。
沈榆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渾身一顫,面板泛起粉。
這個反應很顯然極大地取悅了謝宴州。
比起物質上的禮物,謝宴州更喜歡看沈榆露出只對自己有的反應。
青年周身的冷冽逐漸瓦解。
沈榆見他心情好起來,捂著耳朵直起身,解釋道:“那個禮物不是我買的,是我爸給我準備的,他怕我沒帶禮物被人說閑話。”
“嗯。”
謝宴州聽完這話,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瞬間就恢複如常。
青年靠著椅背,伸手拉下沈榆捂著耳朵的手,又伸手去摸。
謝宴州垂眼,帶著薄繭的指腹從沈榆耳尖往下,順著耳廓,用一種溫柔又強勢的力道,緩慢地揉捏。
明明沒有任何過分親密的接觸。
只是揉了耳朵而已。
可沈榆已經渾身發燙,腿腳發軟。
“別摸了……”沈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方向,上半身往後縮,伸手去推謝宴州。
但因為沒有力氣,推拒反而帶著些欲迎還拒的味道。
謝宴州眸色更暗。
這時,車身忽然一個顛簸。
沈榆身體前傾,摔進謝宴州懷中。
緊緊相貼。
瞬間,滾燙的溫度順著血管蔓延全身。
片刻後,沈榆慌亂起身。
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謝宴州肯定要借機嘲笑自己一番。
但出乎意料地,謝宴州沒出聲,也沒動作,只是默默收回手。
沈榆抬眼看謝宴州,後者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側臉看窗外,耳尖已經紅透了。
狀況沒比沈榆好到哪裡去。
沈榆見狀,不禁生出幾分得意,覺得自己水平高超。
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讓謝宴州害羞了。
沈榆傾身,又靠近謝宴州一些,正要說些什麼,車卻停了下來。
車窗被人敲了幾下,染著一頭暗紅頭發的青年湊近,朝裡張望:“喂,你們怎麼還沒好?”
這人就是陸彥了。
薛遠庭在後面笑:“你他媽能不能禮貌點?把咱們嫂……沈少嚇到,看謝宴州怎麼治你。”
“我還不禮貌啊?”陸彥扭頭說,“我在這等了他們十幾分鐘,連美女找我都沒搭理。”
“這話你跟謝宴州邀功吧。”
雖然知道車窗是單向,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沈榆卻總感覺對方能看見裡面。
看見他坐在謝宴州的腿上,仰著臉要奉上自己的吻。
就算再怎麼“經驗豐富”,但在謝宴州的朋友面前,沈榆還是緊張起來,呼吸不自覺變淺,身體變得僵硬。
還是謝宴州反應比較快,雙手抱著沈榆放在旁邊坐好,順手給他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