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或許真的是酒勁浮起,沈榆感覺自己有些飄忽,語調不自覺變得又輕又軟,“接……”
話沒說完,謝宴州打斷他:“沈榆,你現在喝醉了。”
“我沒喝醉。”沈榆說,“真的,不信你檢查檢查。”
他說著扯了扯自己的領口,t恤鬆散了些,露出鎖骨。
謝宴州閉了閉眼,虛握在沈榆後背的手握成拳攥緊,小臂青筋起伏。
一切都昭示著青年此刻的情緒遠遠不如看上去那麼淡定。
謝宴州想做什麼,他自己最清楚。
想對沈榆做曾經夢到過的事情。
想讓他在夢裡一樣對自己依賴又親暱。
但就是因為這樣,謝宴州才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沈榆現在處於醉酒狀態,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胡鬧,就像上次砸了他房間一樣。
好不容易,沈榆沒有再抗拒聯姻,還搬來和自己住。
謝宴州更不想因為越界而嚇到沈榆。
尤其是剛才,戀愛經驗豐富的薛遠庭提供了很多經驗,說他們這種情況,得慢慢軟化沈榆。
可謝宴州怎麼也沒想到,沈榆會坐在自己腿上,跟自己說這種話。
和上次喝了那種藥之後的狀態一樣。
謝宴州難以自控。
理智和渴求不斷拉扯。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抗拒,沈榆沒再動作,安靜下來。
謝宴州剛鬆口氣,沈榆卻照著他的側臉就是一啄。
很輕的“啵”聲在車內響起。
謝宴州長眸微睜。
暖橙色的光落在沈榆臉上,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只惡作劇得逞的小狐貍:“你不敢,我只好自己來了。”
“你說誰不敢?”謝宴州的勝負欲被這句話激起,眸中湧動著濃重的暗色。
沈榆臉頰滾燙,但還是硬氣地繼續刺激他:“誰問就說誰唄。”
謝宴州虛握著的手落下來,掐著他的腰往下按,另一隻手精準無誤地掐住沈榆的下巴。
“沈榆,記住,你先惹我的,醒了可別哭。”
“誰哭還不一定呢。”
見他一副要跟自己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沈榆覺得自己豁出去都是值得的。
沈榆要是有尾巴,這會都該翹起來了。
還得是他。
但下一秒,沈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謝宴州低下頭,用力地、狠狠地、強硬地……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臉頰。
沈榆:“……”
沈榆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逗他玩呢???
但謝宴州沉著臉,皺著眉頭,冷冷威脅:“怕了吧,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