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我消氣嗎?”沈榆揉了揉手,挑眉,“你跑什麼?”
“哥,你……你為什麼打我啊?”鄭淼也是嬌生慣養的,瞬間眼淚就流出來了,“我哪不好你說我改還不行嗎?你這樣姑姑在天之靈……”
話沒說完,沈榆面無表情抬起手。
鄭淼嚇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抬頭看沈榆,總感覺沈榆有些地方變了。
之前就算他說的話讓沈榆生氣,但看在死了的姑姑的份上,多半會滿足他。
但現在……怎麼不管用了?
沈榆收了手,聲音冰冷:“你昨晚給我準備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什、什麼?
沈榆竟然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
鄭淼心中驚疑不定,顫聲否認:“哥,我、我、酒裡沒有東西……”
這就不打自招了,怎麼會這麼蠢。
沈榆嘆了口氣:“都是蘇子嘉跟我說的。”
反正蘇子嘉是主謀,沈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就把鍋扣上去了。
眼見鄭淼瞪大了眼睛,沈榆又說:“他讓提防你,但你畢竟是我表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打你是因為恨鐵不成鋼,你這人太容易輕信別人。”
說實話,鄭淼完全不信沈榆的話。
可沈榆平常確實對他不錯,他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慮,乖乖認錯。
沈榆懶得跟他演戲,問:“照片呢?”
鄭淼不敢看他:“我,我不知道,狗仔跑了,聯系不上……”
沈榆盯著鄭淼看了一會,確定他說的話是實話之後,一腳踹在他身上讓他滾。
靠著椅背思考片刻,沈榆忽然彎起唇瓣,給謝宴州發了條資訊。
feather酒吧。
謝宴州走進包間,薛遠庭明晃晃的嘲笑聲就響起來:“兄弟,聽說你半夜去會所泡凱子了?還公主抱人出去了?豔福不淺啊!”
謝宴州挑眉:“你又看什麼八卦小報紙了?”
薛遠庭從旁邊抽出一疊照片丟桌上:“鐵子,這回真不是我看八卦報紙,這幾張照片是我花了幾十萬從一個狗仔那買來的。”
照片拍攝角度比較刁鑽,但照片中心的青年穿著挺括的白色襯衫,用西裝罩著懷中人的臉,他耳尖通紅,俊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自在。
正是昨晚抱著沈榆走出會所包間的謝宴州。
昨晚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謝宴州沒發現有狗仔偷拍。
不過被偷拍也不是第一次了,謝宴州坐在對面,拿起來看了看:“原始檔銷毀了沒?”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薛遠庭喝了口酒,“你猜猜這狗仔誰安排的?”
謝宴州脫口而出:“謝彥明。”
謝家老爺子年事已高,為了謝氏掌權人的最終歸屬,謝宴州的二叔和父親針鋒相對,他堂哥謝彥明更是不放棄一切貶低和贏過他的機會。
之前謝彥明找狗仔跟蹤過他,被謝宴州打了幾拳,懷恨在心。
謝彥明故技重施,也不是不可能。
但薛遠庭搖了搖頭:“不是。”
謝宴州懶散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回去還得拿幹洗好的睡衣。
“你兇我幹什麼。”薛遠庭聳肩,“照片是你未婚夫找人拍的。”
謝宴州動作一頓。
謝宴州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問:“他、找、人、拍、我?他、親、自?”
“其實準確來說呢是他表弟找的人吧,不過據說也是得到了他授權的。”薛遠庭嘆了口氣,“哥們兒,要我說,這聯姻幹脆取消算了。沈榆喊人拍這種照片,明顯是想搞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