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麼呢?”黑幫老大問道陳清需要什麼幫助。
“有翻譯器嗎?”陳清想著畢竟是女孩之間的談話,如果還有一個翻譯在場會將效果折半的。她上大學的時候輔修過一陣子的心理學,但也只是半吊子的水平,學到的都是些皮毛。
如何讓一個痛苦的人走出傷心,有一個方式是比比誰更慘。陳清想著自己的經歷能夠寫一本千萬字的言情小說了,
“有,我去過你找一個。”畢竟經常談生意,這樣的東西不會少了。他吩咐下人去拿一個翻譯器。
“還需要什麼嗎?”黑幫老大有點激動,繼續問道。
“沒有了。”陳清想著對方現在已經沒有講話的能力了,等著下人將儀器帶過來。
“老大。”下人將翻譯器拿了過來,告訴阿齊茲使用方法,他又轉訴給陳清,陳清按照記憶,將翻譯器調成了a國語言,這樣用起來比較順手。況且她覺得有很多話還是用母語比較方便一點。
“可以了。”陳清往臥室的方向走去。後面還跟著黑幫老大和首領,陳清阻止了他們進入房間,用手撐在門上,笑著說到,“這是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你們就不要進來了。”
黑幫老大想著治療現場最好還是自己在場,不能夠完全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側陳清,“為什麼不行?”
“你們在會影響效果的。我想問問你,你的女兒生病之後,你除了給她找醫生,還有做過其他的嗎?”陳清從這個父親的身上能夠看出他很愛自己的女兒,但是雙方之間沒有互動。如果能夠及時瞭解他的女兒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況,就不可能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黑幫老大似乎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質問自己,但是恰恰是這樣的追問讓他自己開始反思,好像自從女兒生病之後,他做的就是帶全世界的醫生來給她看病,而不是告訴她即使她生病了,他也依舊愛著她。
陳清的家庭環境讓她很少與父親有機會交流,她能夠明白那種感受,父愛的缺失,這個家裡沒有女主人,這個女兒在患病之後是沒有機會與人交流的。尤其是在生了這樣的病之後,她一直都沒有辦法接受。厭世的情緒是足以摧毀一個人的。
這個父親瞬間像是被打擊了一樣,“怪不得……”那麼多的醫生都說她即使生了這樣的病都不會讓自己的身體衰弱成這個樣子,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女兒心理有問題。
之後,陳清順利地關上了門,走進了房間。
陳清進去之後,先去床邊給床上的女孩大了一個招呼,她現在是醒著的。陳清給她說:“你好。”
是按照醫院裡的病床改造的,能夠升降,將床調整了一下,讓女孩能夠半靠在床上,確保她們之間能夠進行眼神接觸。
陳清還是有點聞不了房間裡的香水味,去給窗戶開了一個縫,這樣的天氣還是不敢開啟窗戶,這麼瘦弱的身體肯定抵抗力不行。
陳清坐在床前,開啟翻譯器。開始自顧自地說話。
“你是娜塔莉亞對呀?我知道您能夠聽見我說的。”陳清頓了頓想著要怎麼進行下去。“你知道嗎,你比我幸福。”翻譯器轉述的話讓女孩的眼神出現了一點點的波動,好像在問為什麼?
陳清很少給人說出去自己的經歷,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娜塔莉亞說,“別看我比你健康,但是呢,除了比你健康我什麼都沒有。我想你的父親一定很愛你。”從房間裡的芭比娃娃裝飾,從這張粉紅色的床,即使是病床也很讓女孩子心動。
“而我呢,我小的時候母親去世了,後來父親娶了繼母,從高中開始,我就不在家裡住了。在很遠的城市裡。”陳清看著他有興趣聽下去之後繼續說到,“後來讀了大學,大學期間因為不願意要家裡的錢,努力打工,讀書。大學的時候經常是吃不飽的。後來讀了研究生,生活才算是輕鬆了一點。”
突然間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恍如隔世的感覺。“後來,到了醫院工作,你知道的作為年輕人,什麼都不是很懂的菜鳥,小白,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完全是被壓榨的。醫院裡的有一個專案是要去邊境歷練,當時實習了半年還沒有成為正式,據說這樣一個經歷回來可以變成正式的醫務工作者,於是我就報名了。”
“你知道嗎,在邊境工作的時候,我遇見了今生所愛。”愛情是每一個女孩會憧憬的,就連生病的娜塔莉亞也不例外。陳清特意關注了她的表情,她應該也經歷過,否則不可能現在眼睛裡面有淚花。
“在邊境,我遇到了我的前夫。他是一個軍人,在那裡執行任務,受傷住進了醫院,而我是他的主治醫生。”陳清想起來自己在看到病人診斷上喬遇的名字才想起來他是自己的高中同學。
他那時還躺在病床上,自己走過去觀察喬遇的臉,才堪堪有點印象。高中本身學習就很忙,而且陳清那時候還需要回家自己解決飯菜以及家務問題,已經很忙了,都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到自己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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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相識,相知,相戀,然後結婚。但是你知道嗎,結婚的當天,我們剛剛進行了儀式,他就因為工作的事情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陳清無奈的笑笑了,嘴角扯出來一點點的嘲諷,也許是婚禮都沒有能夠完完全全地搞定,所以他們在後面才有那麼多的波折,以至於這段婚姻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後來,我懷孕了,他出去做任務,招惹到了什麼人,那些人把我抓過去威脅他。讓他做選擇,選擇救我還是救其他人。結果他選擇了那些人。無奈之下,我只好從船上跳了下去,雖然活下來了,但是孩子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