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以為自己要睡不著了,因為前胸後背都有傷,剛剛睡下的位置剛好不會很疼,於是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於是裝睡裝得居然睡著了。而且約翰擔心陳清疼痛,在打的點滴中,還增加了一點的鎮痛藥,讓陳清也有點昏昏欲睡。
約翰醫生手術完之後,叫過去火風說了一下照顧陳清的注意事項。陳清在這裡無親無故,熟識的也就只有這幾個人。照顧陳清的活自然就落到了他們頭上,首領又不會照顧人,看到火風在,就將照顧陳清的任務交給他了。
火風並不像他的名字一樣,風風火火,在三個人裡面最是沉穩,將這些任務交給他之後自己也比較放心,但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完全忘記了陳清是個女人。即使想到了也沒有辦法,畢竟這裡也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來照顧她。
火風從外面進來後,看到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先去病床前看了一眼陳清,看她睡著了之後,於是走到沙發前面,示意其他兩個人擠一擠,一起坐在沙發上。
火雲和火雨並沒有從首領那裡瞭解到陳清的情況,想著火風是開車送過來的應該比較瞭解。“陳清情況怎麼樣?”
“內臟沒有受損,不會危及到生命安全。但是需要好好療養。”火風想起來剛剛約翰說的,陳清身體實在太瘦弱了,抵抗力會比較弱。“你們那裡怎麼樣呢?叛徒都找到了嗎?”
“都被抓住了,首領親自去稽核了。”
說完,火風才注意到,首領不在病房裡。剛剛他抱著陳清往外衝的時候,眼睛都有點紅了,一直都在讓自己的速度快一點,言語裡的焦急讓他不由得多想,首領會不會喜歡上陳清?於是低著聲音問向身邊的兩個人,“你說首領對陳清是什麼意思?”
這段話讓火雨開始陷入深思。火雲並不瞭解陳清的情況,也無法憑空猜測。只好詢問更詳細的資訊,“陳清是怎麼被帶回來的?”
火雨自己也想不通,只好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告訴他們。“前面的事情我不清楚,我第一次見陳清,是首領為了給前首領報仇,準備前去狙殺了a國在利比亞撤僑的所有人。那一天早上,劫持了十輛大巴車,裡面都是a國人。首領下令槍殺所有人,下了命令之後,他們就開始了。突然間,首領叫停了,他對著我說,放過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女人。
我跑過去對著開槍的人說到放了她之後,因為好奇所以留意看了一眼。我看著她的腿都抖了,閉上眼睛在等死。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很勇敢。在槍聲結束之後,她才睜開眼。看到的是所有人慘死在她面前的場景。雙手握成拳,不知道是在憤怒還是在害怕,我覺得二者都有吧,可能當時她覺得死了會更好。後來,在回來基地的路上,就把她帶了回來。
我也不知道首領是怎麼知道的她是一個醫生,到了基地之後就被送到了醫院。再後來被約翰看中,成為約翰的關門弟子。
再後來,首領受傷了,陳清幫忙照顧,而且陳清做的飯是真的很香。首領見過一次就讓陳清在他的養傷期間給他做。這樣一來二往就熟悉了。後來就是陳清在部隊裡訓練,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
陳清波折的經歷,讓兩個人都很驚訝,但是他們這一行的哪一個不是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
“聽你這麼說,陳清應該是恨首領才對的,怎麼會救她呢?首領也應該知道自己救回來的不一定是自己的追隨者,更有可能的是一條狼,一條可能會在自己不經意間反撲的狼。”火雲聽到前因後果之後,還是不能理解的是,陳清為什麼會救首領。
唯一的答案只有陳清自己知道了。
陳清,從被捕到現在,從一個階下囚,成為知名醫學家的學生,再到現在,陳清因為救了首領很有可能會成為座上賓,不到幾個月的時間,陳清的提升與跨越,足以寫一本勵志書籍。
三個人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不是很大。
首領開著車回來以後,看著自己手下的三個人坐在這裡聊天,擔心會吵到了陳清,第一反應是看向病床上的陳清,看見她睡著了,心裡送了一口氣。
但是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三個人,不由得一陣來氣,“你們一個個都是沒事幹嗎?在這裡聊天。”自己費心費力地去撬叛徒的嘴,他們幾個倒好,躲在這裡享清閒了。
三個人連忙站起來,火雨率先說到:“我還要去審犯人!”說完就不顧剩下的兩個人走了。
火雲也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我需要重新設定一下防火牆,嚴把關一下小鎮的安保。”戴上軍帽離開了。
火風一時間沒有想到自己能找什麼藉口,摸了摸自己的頭,“我也還有事,我也先走了。”速度很快地溜了出來。關上門之後,首領準備走到病床前看一下陳清,想起來約翰給自己的交代,又推門進來了,站在門口對著首領說話,“首領,約翰剛剛給我說了一下注意事項,我現在給你說一下。”首領的腳步頓了一下,生生地扭轉了一個彎,擔心會吵醒陳清,說到“咱們出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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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風事無鉅細地將所有的注意事項都告知了首領,才敢離開。否則相當護短的約翰一定會追殺自己到軍營了。
他們走之後,病房裡安靜了下來。首領知道沒有人打擾之後,才緩緩地走到了陳清的病床前。夜涼如水,首領在這樣靜謐地夜裡,感情如潮水一樣蔓延到心底。只有這時,他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看到病床上慘白的人啊,他很不得自己就能夠以身代之。搬了一個椅子,坐在陳清的病床前,想要等著陳清醒來。
陳清凌晨,被生理問題憋醒,迷迷糊糊中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這一下牽動了自己的傷口,一陣劇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一聲“呀”在不經意間發出來,右手撐著身體半仰在床上,也驚動了在閉目養神的首領。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將陳清放平在床上問道:“你怎麼了?”
陳清不好意思開口,試圖自己坐起來,首領沒有照顧人,自然也不知道病人會出現的情況。
見陳清沒有開口,首領一連串的疑問開始了,“你是餓了,還是渴了,傷口痛嗎?哪裡有不舒服嗎?”
陳清連忙搖頭,面前這人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首領嗎?
首領的那種不苟言笑,冷漠,殘忍怎麼突然像護士一樣問東問西。首領還伸出手給陳清蓋好了被子。陳清詫異的眼神自然也被首領看見了,首領有點不自在地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