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約翰醫生見面之後,陳清沒有直接開始實驗,而是從實驗室的書架上帶了幾本書,她知道自己沒有實驗的經驗,以前進實驗室無非是進行解剖什麼的,對於這種實驗引數有嚴格要求的實驗,陳清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先補補課。
拿著書本到了一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曼蘇爾正在給一個士兵包紮傷口,陳清看到士兵端著胳膊,手臂血流不止,應該是有點擦傷,經過判斷不是很嚴重,陳清也就沒有在意。
回到座位上看書,很多測量學,統計學上的內容時間過了很久,陳清早就忘記了,現在重新拾起來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曼蘇爾看到陳清比往常來的遲一點,問道“你今天怎麼來遲了?”
陳清原本想實話實話,但是想到前一天他們在談起二樓時有點不甘心的表情,覺得還是不要去拉仇恨了,隱瞞地說道:“有點事耽擱了。”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陳清不想給自己招惹太多的麻煩。
一上午就在看書中度過,陳清吃過午飯之後,繼續回到辦公室裡看書。
費薩爾和曼蘇爾看到陳清的狀態,有點驚訝,原本以為陳清會和他們一樣,來這裡有點混日子了,醫術上沒有什麼提高,來到這裡以後,也沒有歷練的機會,自然而然地開始消極懈怠。
想著陳清也就是在進入一個新的工作環境之後,精神抖擻一段時間,過了這段時間的新鮮期,就會進入停滯,最後就和他們一樣進入一種消極懈怠的狀態了。兩個人都是期待看陳清接下來的狀態,想看陳清的笑話。
但是陳清註定要讓他們兩個失望了。沒有一個醫生會放棄成為約翰的學生,即使陳清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出路,但是如果自己的能力足夠讓世人高看他們一眼,陳清能夠掌握的籌碼就越多一分。
因為,無論在哪個時代,醫生,醫術高超的醫生,都會受到人們的尊敬與看重。沒有人不會不生病,尤其是在這裡,子彈不長眼的情況下,受傷是很常見的事。
陳清看了一段時間的書,在不會的問題就直接上去詢問約翰,有時約翰很忙,泰勒醫生也會幫助陳清。陳清慢慢待在實驗室的時間長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當逐漸瞭解了約翰實驗的內容後,陳清一開始在約翰的指導下完成,指知道她一個能夠獨立進行實驗,甚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約翰看待陳清是越看越喜歡,只覺得是自己慧眼識人,同時也感謝首領能能夠將陳清送到醫院來。
醫院裡的病人,陳清一直在幫忙照顧,逐漸患者能夠行走,再後來不需要待在醫院裡,醫院裡又恢復了一種冷清的狀態。陳清已經不需要待在門診,而是常駐在實驗室裡面。
陳清都快將自己的家搬到實驗室裡面了,實驗室裡溫度適宜,陳清有的時候累了,做完實驗深夜了,就披一個毯子睡在實驗室裡了。
一天夜裡陳清從實驗室的小沙發上醒來的時候,燈光還亮著,窗外一片漆黑,她將燈關掉,站在視窗,看著滿天繁星,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這樣的工作強度,讓陳清想到了自己大學的時候,作為一個醫學生,一到期末就出現了大量的作業,異常忙碌。現在的自己非常忙,忙碌到沒有去想自己的處境。
其實不想也好,處於砧板上的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陳清自然不會去奢求想太多。
實驗室裡就自己一個人,約翰醫生也每天來實驗室,但是陳清看到他年紀大的份上,需要熬夜的就讓他回去休息了,自己則是待在實驗室裡等著資料。
有的裝置在滴滴地響,陳清披著毯子就站在窗前,去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捧著咖啡看著天氣逐漸變亮,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荒涼的背景色下,太陽煥發著生氣。
陳清想到了在耶夫蘭與章敏行和那日呼一起看太陽昇起的情景你,那個時候大家的心情都很愉快,如今物是人非,章敏行和那日呼死在劊子手中,陳清的手握緊了咖啡杯,手上的青筋凸顯。
恨意駐紮在心底,在夜裡慢慢醞釀,成長,支撐著陳清能夠捱過這樣的漫漫長夜,支撐她繼續活下去。
這樣帶來的結果就是陳清經常會吃不到飯,陳清的腸胃炎開始發作。實驗做起來,經常不管不顧,不知道到什麼時間了。食堂早就沒有飯了,陳清再又一次胃痛時,知道這樣下去不好,非常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開始將自己從阿克拉姆那裡搜尋過來的電飯煲拿了過來。
陳清忍著胃痛,前往食堂吃飯,食堂裡的飯菜都不大適合有胃病的人吃,陳清前去給阿克拉姆商量他可不可以帶著自己去購買一次物資。
小鎮的衣食住行等等都是由阿克拉姆和幾個士兵一起購買的,但是阿克拉姆因為年紀大了,後來不直接去購買了。聽到陳清的請求之後,阿克拉姆以不符合規定給拒絕了。
陳清知道這樣的規定不符合規定,想要讓阿克拉姆通融一下,帶著撒嬌地語氣問道:“真的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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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拉姆雖然把陳清當做自己的孫女來看待,但還是堅定了搖了搖頭。陳清聽到這樣的答案,有點沮喪。
阿克拉姆還是不忍心地問道:“你到底需要什麼?”
陳清不好意思啟齒,問道:“那幾個鎮子我可以去嗎?”
“什麼鎮子?”
“有女人住的鎮子。”
阿克拉姆知道陳清買的東西是女人需要的,心領神會,對著陳清說,“你需要的東西我會把幫你買的。”
陳清的臉都被羞紅了,她原本是想以這個為藉口,想要出去的。
陳清想著自己已經丟人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再一次要求道:“我還想要一些食物,一些調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