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失去,讓陳清彷彿丟了魂似的。實際上,她只是將傷痛放在了孩子身上,不想去想喬遇的放棄。她知道喬遇當時的選擇沒有錯,但是她就是無法過心裡的那道坎。
她不想過,這輩子也不能過。
陳清給喬遇說的第一句話是,“手機給我。”
喬遇將手機遞給了陳清,他知道陳清已經不想讓自己來照顧她。陳清撥通了恬恬的電話。電話接起來的時候,恬恬公式化的語氣,“喂,你好,請問你是?”
陳清的語氣還是有點虛弱,“恬恬,我是陳清。”
晚上的電話,恬恬還是一下子就接通了。“清清,你現在在哪?”恬恬聽到陳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瞬間跳了起來。知道陳清被劫走了,她就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怎麼樣。
這一事件也驚動了喬遇的母親,和陳清的父母。現在他們幾個都在陳清的家裡,恬恬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現在在醫院,你來趟醫院吧!”陳清突然意識到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的醫院,向喬遇說了第二句話,“這是哪個醫院?”
“省軍區醫院。”喬遇有一種無力感,如果陳清生氣,憤怒他都不介意,但是現在這樣無悲無喜,那份活力,那份靈動,那份朝氣,彷彿隨著跳入大海時被海水帶走了。
“好,謝謝。”陳清的話更是給了喬遇致命一擊,這一句客套的話,喬遇的心被打擊地七零八落。
“清清,你被這樣。”
陳清沒有理會喬遇的話,“我在省軍區醫院。”
“你受傷了嗎?寶寶還健康嗎?”恬恬一聽到陳清在醫院,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她是個孕婦,孩子還健康嗎,不會有什麼事吧?
“孩子——”陳清哽咽住了,“孩子沒了。”陳清被壓抑住的悲傷終於發洩了出來,從哽咽變成大哭。
喬遇站在旁邊束手無策,想要摟過陳清,但是伸出的手臂在距離陳清兩公分的時候停住了,他不敢碰到陳清。
“清清,你還年輕,會再有孩子的。”恬恬知道自己的安慰很無力,恨不得立刻飛過去,給自己的好友一個擁抱。
恬恬將電話結束通話,就從衣櫃裡拿出在一個公司準備出差的行李箱,往門外走去,走到了門外,給自己的助手打了一個電話,一點都沒在意現在是深夜,“你幫我一張到市的機票,最早的一張。儘快。”說完就往機場奔去。
在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恬恬給蘇藍打了一個電話,將陳清的事情告訴了蘇藍。蘇藍這兩天也沒有上班,因為陳清的父母來到a市,她一直在招待陳清的父母。
在半夜裡接到了恬恬的電話,蘇藍也是一陣欣喜。她最擔心的事情是陳清被殺害,現在只要生命還在,就是一件幸事。
當蘇藍接到沈恬恬的電話的時候,連忙將陳清的訊息告訴了陳清的父母,一行三個人也立即往機場跑,買機票,上機,到達市一氣呵成。
恬恬比他們先到了醫院。恬恬來到醫院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來到醫院,不知道陳清的病房,按照昨天陳清打過來的號碼,將手機撥過去。
喬遇接通後,恬恬聽到是喬遇的聲音,有點意外,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出任務嗎?他現在在陳清身邊,是不是意味著陳清被捕與喬遇有關?既然喬遇在她的身邊,為什麼還能讓她流產?
一連串的疑問從腦子裡劃過,喬遇在電話那頭的嘀咕“怎麼不說話?”將恬恬的思維拉回來了。連忙說到“喬遇,陳清在哪個病房?”
“605。”喬遇冷冷地吐出了這個數字。
恬恬沒有多話,掛了電話,乘坐電梯到了病房。在窗戶門口看到陳清躺在病床上的沒有生機的樣子,恬恬直接衝了進去。
一場聲嘶力竭,陳清又睡了過去。當一個人受到了重大的傷害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睡著了就不會想到那些不開心的事。
恬恬進來的時候,陳清還在睡覺。喬遇在旁邊陪著,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出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處於很疲憊的狀態了,接著又照顧陳清,擔心陳清會因為這件事想不開。一直都沒有睡覺,不知道陳清什麼時候醒。
鬍子拉碴,眼睛下面的青黑色,以及身上還是那身軍裝。身上還有著血腥味和海水的腥味。
沈恬恬看到這樣的喬遇,一時心理對他的不滿也消散了大半。沒有吵醒陳清,而是示意喬遇出門,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恬恬將手裡的行李放在病房裡,率先出了病房。喬遇跟在她的後面,將門以關上,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喬遇,你怎麼在這?”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