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在腦海裡迅速回憶了天蠍,團長在丟擲這樣一個重大的事件之後,繼續說:“現在市,出現了幾起警察被殺的案子,在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有一個蠍子的標誌,根據大家的猜測,認為這就是天蠍。”
團長頓了頓,從桌子上的檔案袋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了喬遇,說道“你們兩個是他曾經的戰友,過來看一下這樣現場,是不是天蠍的手筆。”
喬遇和吳延睿接過照片,看到都是警察穿著警服,被割喉。刀口很深,一刀致命,一看就是有經驗的。接著看向刀口,從頸部斜切下來,切口前深後淺,頸動脈的切口並不大。喬遇和老吳異口同聲地說:“是他。”
天蠍本人因為他的能力出眾,因而極其自負。他殺人追求美感,一刀致命,但是卻不願意沾染敵人的鮮血,在刺入頸部從側面進入,而不是橫切過去,因為動脈刺破,血液會噴出來,他往往都會避開。
屍體的擺放很凌亂,天蠍在殺人之後不願意再觸碰屍體,一般都是怎麼死的,就怎麼放。現場在死前沒有掙扎,也就是說警察沒有將天蠍視為敵人,天蠍身形不大,本身長得清秀,完全像是一個書生。以前,他們幾個游泳,都說天蠍的身體很白,不像是一個軍人,平時床軍裝露出來的地方因為陽光的原因曬黑了,於是天蠍還經常光著上身去曬太陽。
想到這裡,喬遇嘴角有一絲絲笑意,那段時間是他這一生最無憂的時候,大家都很單純,只是現在分道揚鑣,退伍的退伍,現在軍營裡能常常見到了就只剩下老吳了。想到現在的情形,喬遇的心裡開始有點失落。
團長在得到了確切的回答之後,對著他們兩個說,“喬遇、吳延睿聽令,現在需要你們兩個配合特種大隊,前往邊境抓捕天蠍。接你們的車很快就要到了,你們回去做下準備。”
喬遇和吳延睿條件反射一樣的立正,聽完命令之後,響亮地回答“是。”敬了軍禮。
團長又出於對自己部下的關心,走到兩個人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任務比較艱鉅,天蠍對你們兩個很熟悉,一定要注意安全。”
喬遇和吳延睿則是以“保證完成任務”作為回答。
走出辦公室,喬遇沒有想到回來工作第一天就要被外派出去工作了,尤其是面對一個讓自己有點恐懼的對手。天蠍在曾經的喬遇眼裡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更像是一個偶像一樣的存在,所以在面對天蠍的時候有點恐慌。
喬遇需要自己消化一下這樣的感情,當然他對天蠍也有恨,信仰的不同,導致他們分道揚鑣,在加上天蠍給他的那一槍,戰友情誼早就消失了,但是心裡總是有點難受。
回到宿舍,喬遇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知道出任務的時候不能給家裡打電話,於是他先給陳清打了電話,但是陳清那裡暫時無法接通,之後他又給蘇藍撥通了電話。
“媽,部隊裡要出任務,我這段時間不能回去了。”這樣的對話似乎已經很多次上演了,每一次出任務前,喬遇都會給家裡打電話,以前是沒有手機,用電話打,有時候還打不通,現在有了手機方便了很多。
“好,要出去多長時間呢?”蘇藍也知道這些是保密的,也沒有多問,哪一次的任務不兇險呢,蘇藍只能在心理默默地希望喬遇平安。
“不清楚,任務完成就回來了。”喬隊對這次的任務也沒有什麼底,含糊道。
離開前,蘇藍有千言萬語,最後也復歸到一句話,“一路平安”。
喬遇又給陳清撥打了電話,但是還是沒有接通。可能陳清這個時間點陳清在手術室裡,喬遇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說明了一下情況。只好等著有機會再給陳清打電話。
撥完電話後,喬遇拿出揹包,揹包裡都是平時慣常出任務攜帶的東西,都不用怎麼收拾,背起揹包,出門。
老吳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兩人一起往宿舍樓外走去,樓下一輛軍用吉普車已經在等著了。乘車到了部隊的直升機位置,乘坐直升機到了特種大隊的營地。
喬遇自從離開特種大隊,就沒有再回去過,這次也算是故地重遊,喬遇和老吳心情都有點激動。
特種大隊在另一個市的郊區,軍營是舊的,裡面的人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見到以前的領導。
直升機裡很吵,這樣的吵鬧讓喬遇也未能靜下心來。直升機降落後,喬遇跳出艙門,看到久違的場景,心理的煩躁總算是壓了一下。就算是蠍子又如何,特種大隊每年都會有新人,他們現在的年紀確實有點大了,與這批年輕人相比,肯定有差距。相信這次任務一定會成功。
就在喬遇故地重遊的時候,陳清總算是從手術室了出來了。
上午急診送來一個傷患,在工地受傷,送來的時候,兩條腿被砸得血肉模糊,陳清一直忙碌到下午四點,7個多小時,陳清從手術室裡出來,換了手術服,先認真地洗了一遍手,才回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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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手機,看到了喬遇的簡訊和未接電話,直接將電話給回撥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了。聽著公式化的女聲,陳清有點失落。喬遇每一次的離開總是讓人有點擔心。
忙碌完之後,儘管已經很疲憊了,陳清還是按照慣例去武館聯絡了一下武術,最開始的強身健體步驟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到了初步的招式練習階段,尤其是學習了很多擒拿術,對於簡單地自保還是有點用處的。
回到家,陳清已經疲憊到不行,摸黑開啟燈,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將手裡的包隨手一扔,陳清將自己扔進了沙發裡。
意興闌珊地簡單地做了一點飯菜,潦草地吃過了飯,陳清拿出膝上型電腦,開啟資料庫,為了自己的論文開始看文獻。
不想在書房看,直接半靠在沙發上,膝上型電腦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隱隱約約的燈光打在陳清的臉上,看不清晰。
醫院裡要評職稱,需要手上有發表了的論文,陳清這段時間,一直在看,蒐集了大量的文獻,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已經選好了題目,已經開始動手了。
開啟電腦,卻無心於寫論文,面對空白的文件,陳清敲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我未曾見過陽光,那麼黑暗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我見過陽光之後,陷入黑暗,黑暗是難以忍受的。”
敲完之後,陳清覺得自己似乎好像確實有點矯情了,將那一點點小情緒也甩出了腦外,開始靜心閱讀文獻。忙碌的工作讓陳清暫時忘記了喬遇離去時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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