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走到喬遇的身後,喬遇還是保持著扭頭的姿勢,“扭過去。”
陳清示意護士將手裡的棉籤給了她,護士一開始並不樂意,有點輕蔑地說:“你可以嗎?我是專業的。”
陳清直直地望過去,眼神裡還帶著對喬遇不愛惜自己的怒意,喬遇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沒有硝煙的戰爭,對護士說:“她是外科醫生,你給她吧!”
護士不情願地將手裡的東西轉交給了陳清,沒有離去。看著陳清給喬遇上藥。不定時地出現一句:“你應該輕點”,“你這樣子不對。”聽著陳清一陣惱火。手裡的工作停了下來。
護士認為陳清停下來,是讓她上,準備走過來的時候,被陳清呵住了,“站住,你先出去。”
護士在原地躊躇了一下,喬遇讓她先出去了。
這一系列動作,讓陳清有點氣急,言語之間帶著自己感覺不出來的酸味,“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呀?”
這是一道送命題呀,具有強烈求生欲的喬遇,“哪有啊,我只喜歡你。”為了趕緊轉移這個話題,喬遇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傷口之上,“清清,我傷口疼。”陳清故意上藥的時候力氣大了一點,希望能夠藉助於這個方法給喬遇一個教訓。但是,也都是在喬遇能夠忍受的程度之內。
陳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專心致志地給喬遇上藥。傷口已經有點紅腫,與黑色的手術線形成很明顯的對比。藥水有點刺激,面前沾著藥水往上塗的時候,喬遇會不由自主的瑟縮一下。過了一會兒,陳清沒有再動作。
喬遇以為已經塗好了,沒有回頭問道“清清,不將紗布纏上嗎?”沒有聽到回答,轉身看陳清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喬遇心裡一緊,有什麼比自己的妻子哭泣更讓一個男人無措了。
不是沒有見過陳清哭泣的樣子,尤其在床上淚眼朦朧是讓喬遇最喜歡的時候,但是此時,她無聲地落淚,讓喬遇更加心痛。坐起身,跪在床上,將哭泣著的陳清攬入自己的懷裡。牽動了背後的傷口有點痛,喬遇也只當被蚊子咬了一口,沒有絲毫在意。
“清清,別哭了。”以前自己受傷,也沒見陳清哭得這麼厲害。喬遇在心裡腹誹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
果然男人在火星,女人在水星,根本不瞭解對方的腦回路,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女人會如此地情緒化。
陳清若是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吐槽:那是因為我那會兒不愛你。陳清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看到喬遇這個姿勢會牽扯達到傷口,趕緊從喬遇懷裡掙脫出來。“你轉過身,我幫你包上紗布。”
陳清從托盤裡拿出紗布和剪刀,由於喬遇的傷口實在太長,從肩膀延伸到腰部,陳清只好從肩膀開始包起,到腰間,圍了腰一圈,在從前面轉回到肩膀。整個過程需要陳清從轉著圈來完成,尤其是還要注意到喬遇的右胳膊。
包紮完之後,喬遇坐在床上,陳清拿出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架勢。
“你自己主動說,還是我問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開車很小心,除非外力因素,不可能會傷得這麼嚴重。”陳清開始嚴肅起來,但是紅腫的眼睛配著嚴肅的表情,莫名讓喬遇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今天就是一個司機喝醉了,所以不小心就把我撞到河裡了。我在河裡自救的時候,太過於生猛,被玻璃碴子劃傷了。”喬遇避重就輕,不想讓陳清知道自己的危險,希望能夠在自己出院的時候,老吳就已經抓住歹徒,沒有後顧之憂了。
“哎~我這也算是自作孽,要是我慢點,不怕死,慢慢出來就不會這樣了。”說完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一臉懊惱的表情,成功逗笑了陳清。
“清清,這段時間我就得靠你照顧了,我這不能坐不能趴的。”喬遇慢慢透露出了自己的目的,希望陳清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就在軍區的醫院,安全能夠有所保證。
陳清知道他後背的傷,10天之內絕對能好查不到,就是手臂傷筋動骨需要的時間長一點,之後就可以回家照顧了。想著不會耽誤太多的工作,於是點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