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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把打火機和孩子放下,我們倆單獨解決。”
男人沒想到薛銳會這樣說,愣了一下,但也只那幾秒鐘的時候是相信的。他被騙太多次了,人心複雜,社會險惡。越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客、商人,越會用道德和奉獻來粉飾自己。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按下去,你以為我不敢?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男人咧著嘴,嘲諷對著薛銳笑了幾聲,“我帶著我女兒,跟你一起死!”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薛銳身上,享受著此刻操縱他人命運的快感,把薛銳的沉默當成是自己贏了的標誌。有錢有權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在他面前嚇得說不出話。
“你連自己親爹都能弄死,你罪有應得,你——”
話沒說完,男人感覺自己身側有人靠近,他保持著正對薛銳的姿勢扭頭去看,臉上的囂張還沒有完全褪去,卻看見薛裡昂不知道什麼時候沖了過來,被發現後反應迅速抓著女童衣服丟向人群。這樣突如其來的轉折令他暴怒,大喊著手指按上打火機按鈕。
但是已經晚了,在他分心的一剎那,薛銳抓住了那隻拿著打火機的手,用力掐緊,能夠按斷骨頭的握力下,鑽心的疼痛立刻讓這個未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男人脫力,渾身癱軟,站都站不住,打火機在脫手的瞬間被薛銳踢飛出去。
情勢翻轉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剛剛還叫囂著要同歸於盡的男人臉上的錯愕和驚詫還沒有消去,已經被看似文弱的薛銳制服在地,那個令人忌憚的煤氣罐甚至沒有挪動毫分,只有默契配合的兩人動作間撩起的衣角擦過它鋼制的外殼。
警察很快趕來,拷走意圖在公開場合謀劃爆炸的男人,而對於人數眾多的鬧事者們,只能口頭教育幾句。更多的,是勸他們相信司法,啟辰的事件會給公眾一個合理的判決。
薛裡昂對於這種解決結果已經見怪不怪,臭著一張臉,像是全天下都欠他錢。剛剛和薛銳僅憑眼神就能成功的絕妙配合還在圍觀人群嘴裡嘖嘖稱奇,現在站在薛銳身邊,又冷臉裝不熟,中間像是隔著一層空氣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又和薛銳鬧上了。
“你叛逆期限時返場了嗎?”亓飛剛送走兩個無辜被牽連的律師,安置好善後事宜,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可謂身心俱憊,實在不知道這個少爺怎麼最近一身大小姐脾氣,白了薛裡昂一眼,感到頭大。
薛裡昂沒想理她,雖然不肯和薛銳說話,但是眼珠子像是黏在薛銳身上,皺眉低頭瞪出下三白,鬼似的怨氣超大。
“不是,你到底什麼病,”亓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不樂意薛裡昂對薛銳的態度。“薛總剛出來,你別這個樣子氣他。”
“行,是我氣他,”薛裡昂陰仄仄開口,冷哼一聲,長了副小老外的樣子,但中文冷嘲熱諷技能點拉滿。“下週記得拿著你的殘疾證去財務申請免稅政策,然後讓辦公室出個‘寵物友好’的倡議,你以後可以帶著導盲犬來上班了。”
亓飛眨眨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罵她啥,只覺得語氣不像好話。等她咂摸出味道薛裡昂這是拐彎抹角說她瞎,想反擊的時候,就看見薛裡昂又鬼似的尾隨薛銳進了電梯,只能遠遠對著空氣揮拳,勉強一消心頭之恨。
電梯徐徐上升,薛裡昂靠著一邊鏡面牆壁看著對面的薛銳,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就這麼算了,冷不丁開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