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氏和邁切斯特商定的合作專案條款中,朗氏準備在投資方面出大頭佔大頭,也算是合理。可邁切斯特重新擬定的這份新合同明確表達了,在前期投入資金方面,邁切斯特同朗氏出資佔比一致,雙方平攤資金,但後期回流朗氏依舊按百分之70收取所有盈利資金。
很難想象這種霸王條款是由乙方主動提出的,上趕著給他們送錢。
“朗秉白什麼時候做過這麼虧的買賣?”朗月現將合同往旁邊隨意一扔,坐在沙發上支著頭:“咱們朗氏也是不行了,都落魄到要讓小輩給咱們送溫暖了。”
朗父看了小兒子一眼,悠悠說道:“說得好啊,你哥什麼時候做過虧本買賣了?”
“人家有條件。”朗父把杯子放下,看著他小兒子的臉色,話說得意味深長:“合同生效的前提是,這個專案,必須全程由你親自跟進。”
朗月現緩緩抬起眼睛看向了朗父。
朗父也直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眼睛裡得到些什麼問題的答案:“你怎麼想?”
父子倆的視線在空中膠著片刻,朗月現沒什麼反應,他低下頭捏了捏眉心,片刻後抬起臉,嘴角掛著的弧度似笑非笑。
“跟啊,能看著朗秉白割肉放血的機會……”他玩味的彈了下合同,“這輩子能有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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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慢慢回暖,學校中的大片欒樹抽出紅彤彤的嫩芽,漸漸有了開花的跡象。
朗月現摘下眼鏡,疲憊的後仰起頭靠在椅背上,旁邊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的程澈適時地走上來淺淺按住了他的太陽xue開始揉按。
朗月現感到舒適的悶哼幾聲,程澈有些心疼輕聲說;“睡一會吧,期末作業我幫你做好。”
金融系的那位老教授出了名的固執,就算剛拿了大賽金獎的朗月現門門功課拔尖,不交作業照樣掛科。程澈本可以完美的將兩份作業做好上交,但是他就是想找個由頭,私心上實在是想見見朗月現。
自從朗氏同意接下邁切斯特合同中的特殊附加條件後,朗秉白全程接手所有相關業務,直接將程澈所在的戰略組完全踢出局,根本不允許他們出現在專案現場。
陸存遠都有些過意不去,特地給程澈帶薪放了幾天假,讓他回學校休息休息。
程澈不願意坐以待斃,只能另想辦法,委婉的告知朗月現有關期末作業的問題,朗月現便每天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回宿舍整理作業。
但當他眼睜睜看到朗月現這樣兩邊忙碌,程澈又心疼的不行,他甚至有些氣憤自己怎麼能自私到這種地步,為了一己私慾就要讓朗月現累成這樣。
暗地裡狠狠給了自己幾個巴掌,一邊因為能看見朗月現而覺得滿足,又一邊恨自己不中用,但凡能再站的高一些,也不會任人擺布到現在這個地步。
朗月現聽後沒什麼反應,只是搖了搖頭:“還剩個收尾。”
他拉住程澈放在自己太陽xue上的手將人扯到面前,程澈瞭然的順勢半跪在他面前,掌心覆在朗月現的膝蓋上,乖順的仰起頭,雙頰激動的微微泛紅。
朗月現便按住他的後腦,低下頭同他接了個吻。
自從之前接吻得了趣之後,朗月現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放鬆方式,時不時的會同程澈接吻。他單純只是因為覺得舒服,並不會去想一些多餘的事情。
和朗秉白那侵略感十足,幾乎要把他吞吃入腹攫奪般的吻不同。程澈很乖,嘴唇又軟,帶著青澀的甜味,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每次深吻下去他整個人還會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這讓天生掌控欲旺盛的朗月現覺得非常舒服。
朗月現忽然重重咬住他下唇。
齒尖刺入軟肉的瞬間,嘴角漏出半聲氣音,立刻被溫熱的輾轉吞沒。
舌尖抵著舌尖推擠發燙的唾液,上顎被粗暴掃過時程澈控制不住的伸手扯住朗月現的衣領,將兩人身體拉得更近。
唇瓣在廝磨中烙出相同的紋路,吞嚥聲混著來不及嚥下的水光從嘴角溢位。
糾纏的節奏開始失控,朗月現扣住他的後頸加深這個吻,程澈由著他在口中侵略般的攪弄。
分開半寸換氣時兩人睫毛相撞,鼻尖錯開的角度讓兩人的呼吸交纏成網。下一秒朗月現的舌尖狠狠劃過程澈的犬齒,重新撞進濕漉漉的唇齒間,吞沒了所有心照不宣的嗚咽。
程澈烙在朗月現的腰窩凹陷處的掌心越來越熱,喘息聲也逐漸變了味道,朗月現才捏住程澈的後頸,將已經被吻到失神的人從自己懷中扯開些許。
粗重的呼吸頻率在程澈飽滿的胸膛上劇烈起伏,分開時他忍不住仍貪戀地用鼻尖輕蹭朗月現被吻得晶瑩嫣紅的唇瓣,那甜蜜的讓人上癮的滋味還在唇間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