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薄知然答應道。
下樓的時候,薄知然才想起來自己沒開車,腳步變慢了點,而樓理很快就發現,問他怎麼了。
“我打個車。”
“快到晚高峰了,”樓理已經來到杜卡迪旁,將頭盔拿出來遞給他,“坐我的車吧。”
如果樓理開的是小轎車,薄知然二話不說就會拉開車門坐進去,但偏偏他開的是機車。
“不會戴嗎?”
不知道這小子是太遲鈍還是怎麼,竟然天真地以為他是不會戴頭盔。
“會。”薄知然將頭盔戴好。
“沒關系,”樓理拍了拍身後的位置,“我會開慢一點。”
今天天氣暖和,樓理就只穿了一件寬松的深色短袖,因為騎車的姿勢,背部輪廓更加顯然,上車的時候,薄知然的手不小心碰到他時,能感受到肌肉的起伏。
樓理的聲音在頭盔下有點悶,但是薄知然聽出他好像笑了一聲,說道:“抓緊。”
抓哪?
不過當機車正式發動,薄知然猝不及防地往後仰,就下意識抓在了樓理的側腰上,是非常緊實硬朗的觸感,而且散發著溫熱的氣息。
這可是你自己讓我抓的。
杜卡迪還沒開出路口,薄知然就說服自己坦然地抓緊了樓理的腰。
“在哪裡?”
駛進大路,樓理才想起來還沒問具體的地址,沒想到薄知然說在一中。
“一中?”
“我在那裡買了房子給我弟住。”
薄知然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事情的經過,樓理也沒有想到他會和付摯湊到一起,不過薄知然能做出這種事去幫助只見過寥寥幾面的付摯,現在的他也並不意外就是了。
樓理雖然開重機,但意外地沒有那種開機車的瘋勁,那又為什麼會買一輛與自己風格迥異的機車,不過在鏡頭前那麼斯文端莊的工程師,私下開重機,似乎的確是件很酷的事。
停好車,樓理看著路口的白色法拉利皺了皺眉:“這是馳心的車。”
薄知然聽見這個名字就來氣,多雲轉陰般突然冷颼颼對著樓理說:“最好祈禱那巨嬰沒鬧出什麼又上新聞的大事。”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著樓理用這種語氣說路馳心,樓理不免想到以前路馳心跟自己“告狀”,當時他還存疑,後來酒吧一事之後又覺得薄知然的確說得出那種話,奇怪的是他現在卻並不生氣,反而覺得薄知然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意外的恰當。
在單元樓下,兩人看到了圍著花壇的三個人。
高大的路馳心和清瘦的付摯面對面站著,路馳心失落得像淋了一場大雨,而付摯看上去卻不為所動,一臉漠然。
左浠年站在付摯身邊,看見哥哥來了像看見救星,揚聲喊道:“哥!”
路馳心看過去,薄知然發型變了他一眼沒認出來,反倒是先看到了他理哥,然後才意識到旁邊的是薄知然,是面前這小屁孩的哥哥?
理哥怎麼會和薄知然在一起?!
“薄知然,怎麼又他媽的是你?你誠心針對我是不是,就是你把付摯藏起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將在場所有人都定在原地,路馳心不可置信地看著付摯,後者一臉怨恨的表情,右手卻抖個不停:“路馳心,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