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樣覺得,”進入電梯之後,樓理繼續說,“只是和你成為朋友之後感覺你比平常更親近。”
他自認為這話說得沒問題,卻沒想到背上的人卻因此陷入緘默。
“你放我下來吧。”眼看著快到二十一樓,薄知然拍了拍樓理的肩。
“好。”
電梯到達樓層,薄知然嫌一瘸一拐的姿勢太狼狽,便動作緩慢地向自己家門口挪過去。
沒想到沒受傷的樓理卻一直沒有動作,站在他背後也沒說話,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薄知然感覺自己的後背都發著熱。
然後他聽到樓理很輕的一聲嘆息,腳步聲靠近,樓理抓住他的胳膊,極少見的強硬態度:“先去我家給你冰敷一下好嗎?”
一如既往用這種近似哄騙的詢問語氣,薄知然真的很懷疑對方喜歡的型別壓根就是他自己,因為要說那種溫柔善良的小白花,除了長相,把你納入自己人範圍的樓理幾乎是完美符合。
第二次來到樓理家,薄知然發現了細微的變化,客廳裡多了一個機器人形狀的櫥櫃,沙發邊還有一個造型誇張的銀色釣魚燈,看起來風格跳脫,但恰恰凸顯出一種別致的設計感。
薄知然送的那幅畫被精心裝裱起來,樓理選了一個與色調相配的淡藍色畫框,將畫擺在一盞鈴蘭形狀的燈旁邊,白色鈴蘭花裡的小燈亮起時恰好就照亮畫面中下方由大片藍綠色所構成的湖水部分。
“蘇打水還是白水?”
“白水。”
樓理伸手將水杯遞過來的時候,薄知然才收回視線,注意到樓理的小臂上竟然有兩道指痕,應該是剛才心急,手裡的力度沒把握住。
樓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心下還有點驚訝薄知然看起來很瘦,沒想到力氣不小。
“沒事兒一會就消掉了,你先喝水,我去找冰袋。”
樓理將冰袋拿出來,又找了條幹淨的毛巾將冰袋裹起,把一個腳凳放到薄知然面前:“放上來吧。”
薄知然並不是那樣心安理得享受別人照顧的人,此時也有些不適應,便說:“你給我吧,我自己來。”
對方不說話,只是用沉靜的眼神看他。
臭小子,薄知然腹誹,明明比自己還小四歲,裝什麼大人。
樓理將裹著毛巾的冰袋放到他的腳踝上:“冰不冰?”
“有點涼,”薄知然搖搖頭,“不冰。”
樓理頷首,真這樣專心致志給他敷起腳踝來,神情專注,一如他在p房裡看顯示器。
薄知然略有點出神,一些話便不自覺地從唇間溢位:“小理,你對每一個人都這麼好嗎?”
樓理將冰袋調整了一下位置,聞言也並不意外:“怎麼,你也覺得我是爛好人?”
薄知然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好人就好人,怎麼叫爛好人。很多人這麼跟你說過嗎?”
“嗯,好多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說我是中央空調,是聖母,”看樓理的表情他並不覺得這是貶義,反而笑了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聖母也挺好的,我樂意。”
無可救藥的樂天派。
看著樓理將冰袋換下,又取過一條幹爽的毛巾將他腳踝的水漬細細地擦幹淨,最後又動作輕柔地放下褲腳。
薄知然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他曾遇到的所有說自己善良的人都像樓理一樣,那真的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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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er 24:
當然是醫生。
值得信任的人
們理知相處,年下倒是經常說“可以嗎”“對不對”“好嗎”這樣的話去哄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