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橋慣會打直球,兩個男人的事兒嘛,談攏了就不搞那些纏纏綿綿彎彎繞繞的了。
薄知然早就明白他什麼心思,目光投向窗外,恰好看到bc的車飛馳而過。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唇角間浮出一抹極淡的笑:“有時候忙,有時候也不忙。至於戀愛,遇見合適的,怎麼都有空談了。”
這話說得中庸,何橋難以從對方那張無懈可擊的漂亮面孔裡尋出真意。
又聽見薄知然說:“不過我更喜歡比我年長一些的。”
這話可是判了“死刑”了,譚子昱向兄弟使了個眼色安慰他,何橋逐漸鬆了挺直一上午的肩膀。
後半程薄知然一直與他們二人聊著,上次見面薄知然目光裡總纏著樓理一個人,雖說待他們這些人也溫和謙謙,但始終隔著一層薄紗,看不透真面目。
今日的薄知然卻感覺近切了些,雖然話不多,但會主動接話,說些自己工作上的新鮮事。
比賽過了半程,薄知然指著樓下bc的p房問:“小理他對這事業的確很上心,對他們車隊的榮譽如數家珍,老實說,我還從未見過這麼熱愛工作的人。”
這話有幾分演的成分在,薄知然用上平常鮮少用的調笑語調,但內容卻是他真實所想。
一個人的氣場是很容易感知的,至少樓理就是這樣的人,他熱愛生活陽光開朗,對工作也嚴肅認真珍而重之。
而且還並不只是待工作認真,而是熱愛,賽場上的樓理,哪怕不是坐在車裡萬眾矚目的車手,卻也能透過寥寥幾楨畫面,看透他眼中燃燒的熱火。
譚子昱語氣卻低沉了下來:“嗯,小理他的確很愛這份工作,也不只是工作,他很喜歡賽車。”
能理解,樓理的履歷可查,先是在國內讀了兩年空氣動力學,大三那年又去國外名校讀了汽車工程,繞來繞去離不開賽車,想必是很早就以此為信仰。
“嗐,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來著,小理以前也是開賽車的……”
話才說了一半,何橋的電話就響了,他一邊掏手機一邊往外走,做了個口型說是領導。
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陷入回憶的譚子昱扯了回來,他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帶著歉意說:“都以前的事兒了,現在小理是國內最有話題度也是最年輕的比賽工程師,也挺好的。”
<101nove.的介紹手冊,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大合照中,照片中的樓理同其他幾位工程師站在一塊,頭發比現在還短一些,笑得特別開心,露出那對小小的梨渦。
薄知然想象不出來有什麼樣的事能夠讓這個男人消沉,因為他天然一副泡在蜜糖罐裡長大的模樣,端正大方,像是從來都事事順遂,足夠幸福。
轉眼間比賽已經進入最後半圈,賽道的終點線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輛卡布裡藍的賽車,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破終點線,車尾揚起的氣流揚成一面勝利旗幟。
緊接著,一抹神秘而豔麗的紫色也如同一道閃電般劃破空氣,在觀眾們的驚呼聲中,迅猛地越過了終點。
兩輛賽車先後沖線的瞬間,引擎的轟鳴聲、觀眾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震耳發聵。<101nove.贏了!”
“路馳心牛逼!不過那個richard也挺強,我看就只差2.19秒。”
“我靠今年路馳心的狀態可以啊。”
“……”
——
anser 16:
幸運的,還算寬容的
不幸的,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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