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樓理與這個人關系不錯,話音剛落,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薄知然在一旁柔柔地笑了兩下,很給面子地說:“在來的路上也有看上月的比賽採訪,樓工真的很厲害。”
薄知然這話也不盡是假的,主要是樓理與路馳心一同接受採訪,路馳心臉臭,像個沒滿月的嬰兒一樣非要記者把話喂嘴邊才說得上兩句,口語難聽又僵硬,襯得旁邊的樓理簡直是賞心悅目,只穿一件白襯衫,說著一口流利標準的美式英語,時不時與記者交談兩句開個活躍氣氛的玩笑,的確算得上很厲害。
“薄先生也很厲害,”樓理對他說,“剛才我也有抽空看下貴公司的官網,作品成績斐然。”
薄知然頷首,接下客套的禮尚往來。
往裡面走是設計研發區,有設計部門與風洞實驗室,大獎賽才結束,車隊的工作人員卻沒有空閑,他們需要在賽後整理資料記錄效能,現在個個都忙碌著。
“在成為比賽工程師以前我其實是個aero,在這裡也工作過一段時間。”
薄知然在來的路上查過車隊資料,看過一眼樓理的資料,知道這位年輕的天才工程師的經歷。
“我看網上說,aero都是理想主義,希望自己的賽車沒有厚度,沒有支撐也沒有形變,是真的嗎?”
對方的態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樓理其實並不會以貌取人,但薄知然實在擁有一張過於獨特又漂亮的臉,還有這種總會讓人生起好奇心的職業,所以他也不由得對他先入為主。
“是這樣的,”樓理在心裡對自己先入為主感到歉意,再次誠懇地覺得這位設計師先生很有職業素養,“當然,我本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
薄知然在心中微微一哂,覺得樓理和那本書上寫著一手醜字的中二文藝b有得一拼。
“那不巧,我倒比較現實。”
一圈下來,代言人沒見著,薄知然開口:“路先生呢?剛才一直忘了問,車手休息室也沒見著他。”
“馳心臨時有事不在,我代他向兩位道歉。”
薄知然也正好不想見到那個臭臉巨嬰,只覺得看樣子樓理更像路馳心的經紀人。
“若是不嫌棄,今晚兩位可以留在bc吃晚餐,我們的廚師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廚,飯菜味道還不錯。”
維谷賽場周圍的確沒什麼餐廳,但薄知然也不想留在這裡吃食堂,便說自己晚上另有安排,約樓理下次見面。
“薄先生,可以加個微信嗎?”
若不是這個人看著一臉正氣,又像直男,薄知然會以為他跟那種假公濟私揩油的中年領導一樣。
“你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問我,等馳心回來了我再與你約時間。”
“好啊,那我先走了。”
薄知然與他交換完微信便告辭,回程的路上小琮跟他誇樓理長得帥,很像明星,覺得車隊應該營銷一下。
“搞比賽的又不是搞選秀的。”薄知然毫不留情地說,沒了剛才面對樓理笑得溫柔可人的模樣。
他倦倦地點開樓理的朋友圈,發現這傻大個居然給的是私人號,朋友圈裡一片多姿多彩奼紫嫣紅,而薄知然的朋友圈卻十分單調乏味,因為他本人覺得工作認識的所有人都沒有資格窺探他的私生活。
“他衣品好差,穿格子襯衫,”薄知然全然沒有背後說人的愧疚心,有點嫌棄地擰了下眉,“而且那件外套還是zender的款,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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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令人嚮往的顏色。
光原色
某人被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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