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的神情完全相反,此刻的白斬身上散發著極重的煞氣,雙目微紅,原本看上去還有幾分和善俊俏的面孔,現在已經變得的猙獰無比,竟給人一種妖魔附體的錯覺。
面對這位殺星轉世,眾人忽然感到一陣的冰寒,再珍惜的寶物也得有命享用,其實在明白那神秘男子是天羅宗之人時,就有人想打退堂鼓了。
只是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加上不知對方是何用意,所以沒有人敢冒險先去觸對方的眉頭,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這位殺星既然發話,自知不是其對手的也不在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了,立即便有人行動了起來。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兩位肉僧。
別看這對肉僧體型肥碩,但動起來確實相當的靈活,二人向白斬抱了抱拳,便轉身跳向視窗,腳尖再次一點窗沿一躍而出,輕盈的落在數丈遠的對街屋頂,接著又是腳尖輕點,兩人便不知所蹤了。
見名聲在外的肉僧都識趣的離開了,其他人也紛紛開始離開此地。
只是一會的工夫,整個二樓就只剩下了六人,除了白斬、神秘男子、梁寬之外,還有三人仍然坐在座位上神情自若的喝著茶水。
梁寬對此寶是勢在必得,哪裡肯輕易放棄,現在眾人散去,正好騰出了寬敞的空間可以讓他一顯身手。
梁寬一聲大喝,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隨身武器【寒鐵鞭】,做熊躍之勢,攜千鈞之力劈頭便朝白斬的頭頂砸來。
白斬面色鎮定如常,一閃身平移三尺,同時手中修羅刀如匹練般飄動,一聲金屬交鳴之聲過後,只聽‘咣蕩蕩’幾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卻是梁寬那兩把寒鐵鞭被斬段數節砸在地面所發出的聲音。
再看梁寬,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話語剛落,身上數道血痕崩裂,鮮血噴湧,八尺高的身軀直直砸在地面,就此便沒了生息。
“其實你根本不配讓我出手。”白斬冷冷的一句,冷寒的目光看向窗外道。
白斬受上任宗主的傾囊相授,憑借自身妖異的天賦,年僅十四歲的年齡便踏入一流高手的行列。
之後的五年中,白斬依然十年如一日瘋狂練習武功,世人只知道天羅宗宗主羅悅虞乃是當世的絕世高手,卻不知年僅十九歲的白斬,早在一年前便能和羅悅虞戰成平手,二人之間基本不分伯仲,如此說來,這世間值得他出手的人確實不多。
雅廳中一角的其中兩人見梁寬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被白斬一刀斬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襲遍全身,在這烈日當空的酷暑,二人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氣。
二話不說,兩人起身便朝離他們最近的一扇窗戶飄身而去,單看這兩人的輕功,那是絕不遜色於一般的一流高手。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窗前,手持一把寒光寶劍朝著二人的要害直接刺了出去。
也不知這二人是因為沒想到坐在窗前的另一人會對自己出手,還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在那人連刺數劍之後,這二人的要害部位立即多出了幾個血洞,身體一個踉蹌,一頭便撞在了窗沿之上,卻是沒有逃脫一死的悲慘下場。
“現在還想走,遲了!”那人冷冷的說道。
說完便朝白斬走去。
“護送的隊伍到達什麼位置了?”白斬問向那名神秘男子。
“半柱香前已在城門外,現在應該正在進城。”神秘男子回道。
“走。”白斬說完便飄身從視窗飛出,真奔城門口而去。
神秘男子與另一人則緊隨其後,相繼而去。
原來這二人卻是白斬身旁那八位親信中的其中兩人,一直坐在二樓雅廳中另一端的那名親信,是白斬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以防萬一。
其實以白斬的武功,這個萬一是完全沒有必要,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他一點的閃失,所以才安插一名親信在此,以備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