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岱一時間啞口無言……忘了他們是拿俸祿混日子,寧哥是盯著夫君不要亂搞,那確實不一樣。
離開時是初秋,如今秋日只剩了個尾巴,院子裡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是後院梧桐樹上的葉子落了大半。
寧知非回屋洗漱了一番後,忐忑地坐在窗邊發愣。
自己同少爺去赴宴,結果半路被韋逸下了黑手擄走,不知道嚇著他沒有。
寧知非沒想好見到燕雙以後要說什麼做什麼,只是單純惦念他,看一眼也能覺得心安。
但近鄉情怯,燕雙就在眼前了,卻心中忐忑起來,不太敢立刻見到他。
不多時,姚子傾神色匆匆地進了院子,寧知非見到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這些日子都是姚子傾跟隨燕雙,姚子傾回府,說明燕雙也已經回來。但現在才是正午,還沒到燕雙散學的時辰,回來這樣早必然是有原因的。
“寧哥?”姚子傾加快了腳步,一把抱住了寧知非,“你可回來了……”
寧知非心中疑惑更甚,這小孩怎麼聽聲音,拖著哭腔?
“怎麼了?”寧知非拍了拍姚子傾,讓他從自己肩膀上起來。
姚子傾抬頭,鼻涕眼淚流了一把。
“寧哥……嗚嗚……寧哥……”
“你先別急,你慢慢說。”
屋裡補覺的羅岱聽見動靜,也探了個腦袋出來:“姚子傾,你越活越回去了,青天白日地抱著寧哥哭什麼哭?哎,你別壓寧哥身上,當心他的肚子。”
姚子傾抽抽搭搭,原本覺得自己還能扛一扛,但一看見寧知非,找回了主心骨,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就是……嗚嗚,少爺,不見了。”姚子傾也覺得自己都快二十歲的人來,還哭哭啼啼的丟人,拿起袖子擋住眼睛,但沒喘勻氣,說話還是一抽一抽的。
但自己的職責沒做好,他還是沒臉見人。
一聽是燕雙的事,寧知非也急了,抓著姚子傾的袖子問:“不見了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姚子傾稍稍清醒了一些,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寧知非不僅是侯府的主心骨,還是少爺的親爹。
自己把少爺看丟了,寧哥肯定比自己更心急。
“昨日散學,少爺跟簡家的那個孩子一起,說讓我在書院外頭等一會,馬上出來找我。然後我就在書院外頭等少爺,等了有小半個時辰,見少爺還沒出來,覺得不對勁,但又怕我進去了少爺出來,兩個人正好錯過了,也沒敢進去找。
“又等了好一陣子,簡家那個孩子出來了,但沒跟少爺一起。我就急了,問他少爺去哪了,他跟我說,少爺不是已經走了嗎?我倆一對,才發現少爺不見了。
“於是我們就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問了先生也說沒見到。我昨天在書院門口蹲了一晚,沒見到少爺,賀總管守著府裡,也說少爺昨天一夜沒回來,今天一早我又帶陽燧衛出去找,想著上午要是還找不到人,就進宮去稟報陛下。”
姚子傾說話不會刪繁就簡,呼啦啦說了一大堆,但其實有用的就那幾句。
寧知非到底算是聽明白,總而言之,燕雙在書院裡一夜未歸,簡鴻平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簡鴻平現在在哪裡?”寧知非心急如焚,但知道如今急不來,只能先從最後一個見到阿雙的人入手。
“這個時辰在書院呢,他說今日去書院好好問問同窗,看看有沒有人昨天遇到了少爺。”姚子傾說。
“那咱們就去趟書院,好好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