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商量個事唄,你先回避迴避,等我換好衣服,你再進來?”寧知非拿著對方遞來的袍子,無奈道。
“就在這兒換。”來人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之後無論寧知非說什麼,都不再搭理。
寧知非吃了癟,無法,只能背對著對方迅速換了衣服,眼睜睜看著那人拿著他的衣服離開了。
一夜過去,韋逸始終沒有現身,寧知非一早便被兩個高手蒙上眼睛著帶上馬車,完全沒有逃離的機會。
落梅跟他上了同一輛馬車,大約過了幾個時辰,車停下,落梅離開才換了韋逸上來。
“世子這是想做什麼?”寧知非雙手被鐵鏈纏住,靠在馬車的窗邊。
他想了一夜韋逸的動機,懷疑韋逸想拿自己掣肘燕淮,但也不確定,只能先行出言試探。
“你說咱們也無冤無仇的,世子何必綁我?”
韋逸輕笑了一聲:“是嗎,無冤無仇?我倒覺得跟你是冤親債主呢。”
寧知非莫名聽出來幾分含情脈脈的意思,哆嗦了一下,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疼落梅嗎?”韋逸伸手觸控寧知非的肩膀,頭傾斜了一些,寧知非感覺他或許是想要靠上來。
“世子有話直說便是。”寧知非往一邊移了移,讓自己不要反應過度。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要護好小主子,就不能激怒韋逸。
“因為她長得有些像你。”韋逸冷笑,“你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寧知非想要問的東西還沒說完,下巴就被韋逸挑起。
寧知非感受到韋逸將臉貼在自己嘴唇上,因為缺水有些幹裂的嘴唇摩擦著韋逸側臉的面板,發出曖昧不明的輕響。
“對,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被困在墨城這麼多年,你也從來不想我。”韋逸喃喃道,“知非,你怎麼知道我的痛苦?”
“不,我該叫你寧過……他給你取的名字,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年?”
韋逸靠在寧知非懷裡,寧知非只能默默用手護住肚子,防止被他壓到胎兒。
知非這個名字確實不是寧知非的本名,其實寧過也不是。
“寧過”是他和阿姊為躲避仇家改掉的名,“知非”則是十幾歲的時候,當時還是少爺的侯爺,心血來潮替自己取的“字”。
下人不能有字,寧知非就丟掉了“寧過”,以後只叫“知非”。就彷彿他丟棄了過去的某個自己,從今往後只是少爺的“知非”。
“寧過,你不知道,我把你放在心裡,好多好多年,你眼裡從來只有燕澈然。”韋逸絮絮說道,帶著一絲抱怨。
寧知非覺得此刻的韋逸好像有些瘋癲,他選擇不再開口,安靜地觀察韋逸下一步想做什麼。
“他對你好嗎?不好的吧。”韋逸忽然起身,盯著寧知非,“你這麼愛他,他還是跟別人生了孩子,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從來不在意你。”
“在宣墨樓,我不過是試探了他一下,他怎麼說?他說你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下人,就算這樣,你還愛他?”
“你說話!”見寧知非始終沉默,韋逸急了,責問他。
寧知非沖著韋逸笑笑:“我是他的狗,無論主人做了什麼,狗都會無條件愛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