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傾帶著燕淮藏好,陸相才進來。
“瑞王世子那邊今日已經回程了。”陸紀名雙手插在袖中,笑眯眯地走進來。
韋焱讓他坐下說,陸紀名沒拒絕,坐在椅子上看著韋焱。
“陛下不打算說說?”
韋焱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最討厭陸紀名這幅模樣,皮笑肉不笑,讓他犯怵。
“說什麼,陸相不如直說,別點我呀。”韋焱道。
“瑞王那邊陛下是真不打算動?”陸紀名說。
瑞王徵南平有功,封地就在當初墨京,如今的墨城。是如今唯一一個手握兵權的皇族。
“好端端的,動王叔做什麼,是得把權力握手裡才安心,但我王叔忠心耿耿這麼多年,這個白眼狼我可不做。”韋焱說。
陸紀名聽出來韋焱指桑罵槐說自己白眼狼,也沒生氣,笑著問:“瑞王百年後,陛下真敢把墨城交給韋逸?”
“放心,瑞王這脈到王叔為止了,不會有繼承人了。”韋焱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日踐行宴上,寧知非被不知名的高手打暈,當時他以為對方是陸府的人,自己偷聽到了陸欒跟簡肅雲的對話,死定了。
沒有想到,睜開眼後,卻發現自己貌似只是被關了起來。
寧知非手掌抵著隆起的肚腹,隱約感受得到細微的胎動,小主子一切都好,他也暫時放下心來,隨後開始觀察周身環境。
這裡應當是間閑置的房屋,雖然整潔幹淨,卻沒有多少生活痕跡。
仰頭能看見房樑上清晰刻畫著精緻紋樣,應當並不是普通人家的居所。
他起身的時候,發現一條腿上被綁了鐵鏈。
寧知非試圖用內力斬斷鏈條,發現它堅固無比,好似專門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
自己身體情況特殊,一時找不到辦法離開,寧知非便坐回原處,心想自己還沒死,說明對方並不是想要殺他,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現在侯府的情況更讓人擔心。
侯爺餘毒未清,不能勞心,自己回不去,侯爺心急傷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還有少爺,沒能跟自己一起回去,侯爺會不會生氣責備他?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室內變得逐漸昏暗,天色晚了下來。
寧知非對各種環境都很能適應,靠著牆壁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的時候,屋內走進來一個人,驚醒了寧知非。
來人緩步走到寧知非面前,輕聲喚了他一下。
寧知非看著對方,詫異驚呼:“落梅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打暈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是落梅?
對於落梅,寧知非其實很複雜,對她既防備,又忍不住想要信任。
只見落梅朝寧知非露出微笑,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