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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
韋成覺得自己應當,或許,肯定,是在做夢。
否則無法解釋燕準為什麼突然從冷心冷情變成了另外一個極端。
當年幾個皇子私底下還說過,陛下做太子時身邊三個伴讀,瑞王家的堂弟濫情多情,一身風流債,早晚要惹出禍事。
早逝的永寧伯公子是個難得的實誠人,只是一身力氣全投入了吃喝玩樂,對風月事半點不開竅。
唯獨成安侯世子,表面裝得沒脾氣,對誰都有三分笑,內裡卻什麼都不在乎,吃喝玩樂、風流韻事,哪個也動不了他的心智。
這種人最可怕,也最可憐。
原來人家既不可怕也不可憐。只是演得太好,把哥幾個全都耍了。
早該發現在上書房時燕澈然天天跟小侍衛眉來眼去的,每天都在談情說愛,天底下沒有比他更會享受的人。
“陛下,我為了陛下,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知非……我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要,只要他好好的。”
看著燕淮這般低聲下氣的落魄模樣,韋焱不忍心起來,伸手強行把人拽起來:“去,這就去,那誰……你現在叫什麼來著?顧……算了記不住,下次名字別取那麼拗口!小顧,你帶人去找,務必今天把人找到。”
顧信濘解釋這名字是副使跟正使猜拳翻《說文解字》亂湊出來的,所以怪怪的不好叫。
他接了旨,去儀鸞司領人。
韋焱瞅著燕淮臉上的淚痕,想給他擦又覺得不太合適,把手縮了回去,朝姚子傾說:“愣著幹什麼,跟陳公公出去弄點水,給你主子擦擦。”
於是姚子傾也領旨跑了出去。
殿裡除了守在外頭的禦前侍衛,就剩韋焱跟燕淮兩個。
“你留這兒吧,反正今日沒朝會,我陪著你,省得胡思亂想。”
燕淮恢複了些神智,跟韋焱說:“還是別了,我怕禦前失儀。”
“別怕,已經失過了。”韋焱沖他一樂,“沒啥過不去的坎兒,你夫人那可是能按著金吾衛揍的人,一般人對付不了。”
韋焱平時沒事就喜歡逗幾句,燕淮聽他扯,心裡頭竟真能安穩了點兒。
不過韋焱也沒瞎說,寧知非真按著金吾衛揍過。
那還是陛下剛登基那會兒,朝中勢力複雜,朝政被奸臣把持著,小皇帝沒實權,作為皇帝一黨的燕淮也不受待見。
當時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吾衛,自恃身家,對著燕淮耀武揚威,給他一通刁難。
寧知非二話不說把人按著揍了一頓。
事情鬧到小皇帝面前,韋焱一如既往地拉偏架,寧知非沒事,那侍衛白挨一頓揍,被逐了出去。
從此以後金吾衛全員都繞著寧知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