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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
立秋一過,天明顯有了涼意。
燕雙生辰宴不歡而散後,父子倆之間的關系一直隱隱劍拔弩張。燕雙一早就去書院,很晚才會回來,和燕淮能不見面就盡量不見面,見到了也是僵硬地問候一聲,之後立刻離開。
寧知非嘗試去找燕雙,但燕雙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只在寧知非打算離開前冷淡地問他:“是不是我父親不管做什麼,你都只會應和?”
“也不是,侯爺做了錯事,屬下自然規勸。”寧知非認真道。侯爺看起來溫和,卻是個叛道離經的性子,若是當真事事縱他,侯府早都不是現在的樣子。
燕雙冷笑:“也是,男人朝三暮四,本也算不上什麼錯事,戲裡唱的那些從一而終才是假的。”
燕雙回去以後想了許多,對於父親即將娶親的事,心裡的想法從最初的恐懼慢慢轉變成了失望。
父親說過愛爹爹,但自己從沒被允許見過對方,全府上下都對其諱莫如深。父親也表現得很在意寧知非,但娶親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虛偽,薄情,道貌岸然……好像這些年,燕雙心底壓抑著的,對父親的不滿,都藉著這個契機爆發出來了。
從燕雙那裡回來,寧知非就又去找了燕淮,把燕雙並未訴諸言語卻顯而易見的怨懟告訴了他。
“我覺得侯爺還是應該跟少爺好好聊聊,父子間,哪裡會有解不開的心結?”
“別急知非,還不到時候。阿雙的性子我瞭解,嘴上說著恨死我了,其實心裡還是在意我,他無非想聽我一個解釋。”燕淮笑著將寧知非抱進懷裡,跟他講自己的佈局。
在燕淮的授意下,現在整個汴梁都已經知道,成安侯府的小少爺因為陛下賜婚的事跟侯爺鬧得不可開交,側面證實了自己要娶郡主這件事的真實性。
目前汴梁城內至少有三方已知的勢力,第一方是突然出現並被傳為是南平公主的韋逸外室,其真實身份未知,若當真是南平公主,潛逃了幾十年,此時出現在汴梁的目的是什麼?若她並非公主,又為何會有此番傳言,她……或者她身後的人,想利用公主的身份做什麼?
第二方勢力是宣墨樓那晚在寧知非趕到前抵達漱月巷的人,對方必然是為了南平公主而來,目前處在暗處,燕淮的人找不到關於此方勢力的任何蛛絲馬跡,只能暫時擱置。
第三方便是有南平血統,明顯為南平密信而來的遼國郡主。
燕淮現在要做的,是以與郡主聯姻為藉口,一是接近鴻臚寺卿簡家,嘗試找到外室的相關身份,二是與郡主暫時結盟,減少汴梁城內無法控制的勢力。
寧知非看著燕淮有條不紊分析京都局勢的模樣,心裡沒由來地湧出一股熱流。他仰慕這樣的燕淮,覺得對方好似無所不能。
“所以過幾日簡致達幼子的婚宴上,得想辦法找到突破口。”燕淮說著正事,手卻在摸寧知非的腰封。
寧知非知道燕淮這是想要求歡,按住了他的手說:“侯爺,我今天不太想……”寧知非小腹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弧度,白日裡袍子擋著基本看不出來,可只剩裡衣時便難以忽視那團隆起。
其實燕淮手再往下幾寸,就能摸到寧知非與從前不同的柔軟隆起了。
寧知非暫時還沒有感受到胎動,否則是不敢隨意讓燕淮抱著自己的。
寧知非顯少這樣直白篤定地拒絕燕淮,平日裡的推拒更像是欲迎還拒的羞赧,燕淮聽見寧知非這樣說,立刻就老實了,他並不需要寧知非給出具體理由,寧知非真心實意不願意,燕淮就從不勉強。
“最近身體不舒服嗎?”燕淮問。比起寧知非拒絕了自己,燕淮更擔心寧知非身體出了問題卻忍著不瞧大夫。
今年夏天比往年熱得多,寧知非身體看起來病殃殃的,燕淮怕寧知非真生了病。
“沒有,侯爺。屬下只是覺得,在你跟少爺解釋清楚前,我們暫時還是別……少爺如今誤會侯爺,雖屬下也心生不滿,但到底還願意多同屬下講幾句,若被少爺撞見……恐怕少爺連屬下也不願理了。”寧知非找了個目前聽起來還算合理的藉口。
燕淮是明白了,感情自家夫人,為了跟兒子拉近關系,一腳把自己踹了。
但他又能說什麼呢?寧知非現在願意愛他們的孩子,燕淮就已經很滿足,畢竟阿雙剛出生時,寧知非連抱都不願意抱一下。
轉天到了要去簡家參加婚禮的日子,燕淮只帶了寧知非和顧信濘過去。
燕雙今日不用去書院,燕淮怕他那裡惹出亂子,讓當班的程鶴遠帶人好好看著他,別縱他出去亂跑。
簡府與侯府相隔不遠,抄近路穿過兩條巷子就能到。不過因為簡致達只有從三品,府邸不大而且位置比成安侯府偏遠許多,兩條巷子也是人跡罕至。
簡致達的幼子叫簡肅川,是妾室所出,與長子簡肅雲關系不睦已久,兄弟鬩牆之爭鬧得滿京盡知,簡致達還因此事被禦史臺參奏過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