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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
當今聖上韋焱跟燕淮算是發小。
燕淮五歲進宮做伴讀,認識寧知非前就已經同還是皇子的韋焱一起被罰抄書了。
後來韋焱成了太子,又當了皇帝,燕淮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越發得到韋焱倚重——這也是先帝與老侯爺樂見其成的,畢竟燕淮是先帝為未來天子選中的心腹,兩人私交甚篤,以後才能君臣相宜。
寧知非跟著燕淮進宮,也算輕車熟路,引路的陳公公認得寧知非,點頭問好後還跟他攀談了幾句有的沒的。
韋焱今日在禦花園清碧池旁的亭裡賞荷,見燕淮過來便招手讓他坐。
燕淮也並不客氣,坐到韋焱對側,隨侍的宮人立刻上前給燕淮倒了杯茶。
韋焱將無關人等揮退,亭裡只留了幾個心腹,才開口抱怨道:“這些天查內鬼查得我是毫無頭緒,狗東西藏得可真深。”
“依臣愚見,既然臥底身份找不到,不如暫且放放,事情做多了,馬腳總要漏出來的。”燕淮揣摩著韋焱的心思,開口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韋焱笑著,“而且當務之急,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陛下說的可是鴻臚寺卿簡致達?”
鴻臚寺卿長子送了瑞王世子一個外室,轉天儀鸞司便得到了那外室可能是南平公主的線報,怎麼想簡家的這位長子都與這件事脫不了幹系。
韋焱喝了口茶水,看著清碧池裡夏風習習,荷香撲面,像是隨口一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還沒成,這樣下去不行,我要給你指婚。”
燕淮手一抖,青瓷茶盞碎了一地,涼亭石板地上暈出深色水漬。
燕淮趕緊起身告罪,寧知非上前替他擦拭弄濕的衣角,宮人也過來快速收拾了滿地狼藉。
“怎麼,不情願?”韋焱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這個發小。
賜個婚而已,嚇成這樣。
燕淮斟酌片刻:“陛下別開玩笑,臣已經成家了。”
韋焱起身,隨手點了點下燕淮的肩膀,說:“在心裡頭成的家可不算真成家。這回你得給我和親,沒有拒絕的餘地。”
“陛下……”燕淮臉色鐵青,自己並非皇族,按照慣例是沒有代表大齊與外族和親資格的,陛下這樣說,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韋焱伸出食指,在燕淮眼前搖了搖,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去禦書房,咱們慢慢掰扯。”
寧知非將兩人對話聽得清楚,最初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頭腦一空,跟在燕淮身後,走路時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恍恍惚惚,說不真切。
成親……
對,他早都知道,侯爺遲早要成親。總不能真跟自己一個下人,就這麼不清不楚地消磨掉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