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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
何歡她們家的餐桌其實並不是對著大門的,而是要步入其內,站在鞋櫃邊透過鏤空的木架往裡,才能隱約看見餐桌上的東西。
從前何歡覺得這樣的擺放挺好的,多少能夠保護些隱私什麼的,但今天她想把從前的自己逐出家門。
因為此時此刻,她正被穿著圍裙的何苦擋在鞋櫃邊,何苦剛好把屏風擋了個嚴嚴實實,讓她想偷看都不行。
而她偏偏被滿屋的香味勾起了好奇心,其中味道最明顯的應該是紅燒排骨。但除了吃的,何歡覺得肯定還有別的什麼,才能讓何苦如此“大動幹戈”。
“肚子還疼嗎?”
今天一天何歡都避免與何苦線上上交流,但還是沒忍住問過她還疼不疼,而且是好幾次,得到的答案當然都是否定的。現在她更是紅光滿面,喜氣洋洋,嘴唇也紅潤有光澤,與昨晚大相徑庭,但何歡還是想問一問。
親耳聽到的從何苦嘴裡說出的話,總是更能讓她安心。
“早就不疼啦。”何苦雖然人擋在那,但並不礙手礙腳,還能給何歡遞遞拖鞋。只是她將拖鞋遞出去,那邊的何歡卻沒有要接的意思,而是愣了愣,一拍大腿哎呀起來。
何苦跟著一呆,忙問:“怎麼了?”
何歡皺著眉頭焦急道:“我剛剛在樓下繫了個鞋帶,把包落花壇裡了,我手機還在裡頭呢!”話音剛落,何歡急急忙忙轉身就跑。
何苦見狀立馬拔腿跟上,嘴裡喊著等等我,就晚了那麼幾秒,何歡就沒了影。還殘存的那麼一絲理智讓何苦帶上了大門,然後就緊跟著下了樓。
整個樓道裡都回蕩著何苦的腳步聲,但當她火急火燎地沖到一樓,拐彎將要出樓道時,卻見樓道口站了個人,讓她一瞬間定住了腳步。
不光定住了腳步,大腦也幾乎定住了,震驚與喜悅沖擊得她久久回不過神,直到那站在樓梯口的人主動向她靠近,然後將懷裡的花遞給她,她才從愣神中緩過來。
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接花,卻發現手上好像被別的東西站著,低頭一看,竟然是她給何歡拿的拖鞋被一起拿了下來。
立馬熄了想要將手上東西撇開的心思,將拖鞋輕輕放在腳邊,還不忘在褲縫處擦擦手,這才手腳僵硬地接過花來。
何苦像抱嬰兒一樣抱著花束,甚至比抱嬰兒還要緊張,畢竟抱孩子的事常有,這抱花還是第一次。
她低頭看著花簇,表情溫柔極了,和她常常看著何歡的一樣。何歡看著那熟悉的眼神,心中還若有若無的糾結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在那一瞬間,她從何苦的眼神裡見到了“愛”這一虛無縹緲之物的具象存在。
“歡歡,這……這花是送給我的嗎?”
見何苦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緊張樣子,何歡笑了起來,不點頭也不搖頭,指指花束說:“這花是要送給我喜歡的人。”
何苦澎湃跳著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眼角也已經紅了一片,然後她就聽見自己輕聲問:“那你喜歡的人是誰啊?”
何歡本來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設,到頭來還是能感覺到一陣熱意正沿著耳廓朝上蔓延,她把何苦輕輕一瞪,嘟囔道:“明知故問。”
可接下來的正式回答,她卻相當認真,如果忽略那一絲強壓下的顫抖,那聲音也能稱得上四平八穩。
何歡堅定又清晰地說:“是你呀,我喜歡的人當然是你。”頓了頓,她又胸有成竹地發問:“那你喜不喜歡我嘛。”
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胸有成竹,竟然是在向心上人表白的時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喜歡!當然喜歡了!太喜歡了!”
幾乎是話語剛落,何苦就忙不疊地回答,字句鏗鏘有力,甩到地上都能砸幾個大坑,乍然一聽還以為她喜歡什麼呢。
驚喜突如其來,何苦守得雲開見月明,高興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連眼尾都帶著紅。她太高興了,高興得想現在就抱起何歡轉一圈,再讓何歡抱著她轉一圈。
剛想實施,何苦卻發現此處環境施展不開,這才又後知後覺,她們剛剛一頓激情表白,所處的環境竟然是樓梯間。
這下她也明白,什麼包忘在花壇了,都是將她騙下來的由頭,這根本就是何歡蓄謀好的驚喜。
想到這一處,何苦又想到自己給何歡準備的驚喜,不過剛剛才享受過大澳龍,她那點小龍蝦可能還不夠塞牙縫,但何苦依然想讓何歡趕緊瞧見。
更重要的是,再不回去菜就都要涼光了。
“走,走,回家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何苦一手將花緊緊箍著,握了何歡手腕,拉著她就往樓上跑。何歡沒準備,差點趔趄一下,但也沒忘記彎腰撈上她的拖鞋。
回到家,何苦鄭重其事小心翼翼地將花放在茶幾上,何歡終於穿上了跟著顛沛一路的拖鞋,邁著輕飄飄的步子走到飯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