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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
縱然再不捨,何求還是要坐上飛機飛往大洋彼岸,機場實在太遠,不然何苦都想騎著電動車送她。
叫的車還沒到,何苦陪她在小區門口等,大街上車水馬龍,兩個人站在其中,顯得很是渺小。但落在彼此眼中,卻都是重要的人物。
“回去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天天光啃麵包。”
何苦別的都還不擔心,就覺得聽大家的描述,那邊的夥食實在是有些不怎麼樣。何求平時學業緊張,老是用麵包牛奶對付,那有什麼營養?回來養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長幾斤肉,回去再全掉光了。
“好哦,我知道啦,你不是教了我幾道簡單又好吃的菜嗎?回去我就嘗試自己做,做好拍給你們看。”
何求非常乖巧地聽從了何苦的勸告,抬頭環視四周,是十分平常的場景,但她看得很認真,看了一圈,目光最後回轉到何苦身上,感嘆道:
“這次回來,我終於有了回家的感覺。”
何苦看著她,輕輕笑一下,伸手歸置她躲藏進衣領的調皮發絲,將之理順。前幾天她突發奇想剛去染了頭,將栗色變成了黑色,大波浪照舊,整個人都明媚鮮妍。
“人在家就在,想我們就常回來看看,不過說不定我和歡歡哪天也能殺到國外去,給你個意外驚喜”
低頭瞄一眼打車軟體,還有一分鐘車就到了,現在不算是早高峰,車來得還挺迅速。
何求點頭,趁著最後一分鐘,主動上前給了何苦一個擁抱。何苦有些驚訝,不過也牢牢將她回抱住,還順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你真的很了不起。”何求難得在何苦面前收起一幅嘻嘻哈哈的樣子,下巴擱在她肩頭,湊近她耳朵低聲絮語。“謝謝你,姐姐。”
跟何歡一樣,何求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叫過她姐姐,上一次聽到,還是媽媽去世的時候,葬禮結束她從國外回來,在墳前哭著問,姐姐,這個家是不是隻有你和我了?
那時何苦告訴她,不會的,總有一天我會把歡歡找回來。
“小傻瓜蛋。”何苦明白她的意思,眼見一輛灰車打著雙閃在身邊停下,用力壓了壓何求的腦袋,松開懷抱。“車來了,走吧。”
何求情緒穩定,平複心情的速度也快,任憑何苦將她的行李箱拎進後備箱,自己鑽進副駕,沖著她揮手告別,擠眉弄眼道:“我走啦!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啊,還有,你要勇敢點!”
何苦好氣又好笑,故作嫌棄地揮揮手,站在原地目送灰色小轎車彙入車流,在紅綠燈處右拐消失不見。
把剛剛拍的車牌號連同車的照片一起發到“三隻河豚”裡,何苦轉身戴上頭盔,騎上小電驢,開啟接單模式,鬆垮穿著的藍外套隨著主人帥氣的馳騁而飛揚起來。
將離別的淡淡愁緒甩在腦後,又是新的一天,大家又開啟了新的生活。
何求離開後沒幾天,夏日的尾巴就徹底在這座城市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春天相比,花源的秋天有點漫長,空氣裡的溫度降下來,何苦對水溫的要求便也沒那麼高了。
何歡也結束了每天中午偷偷跑回家燒水的工作,慶幸又光榮,一次都沒被發現過。
夏秋交替,氣溫起伏不定,人便容易生病。不知道是坐小電驢上班時吹了清晨的風,還是洗完澡出來被冷空氣激了後頸,何歡有點感冒。
這天吃晚飯時,何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一碗飯吃了半天也沒見少,看上去有些蔫蔫的。何苦心中警鈴大作,暗道不好。
“怎麼了這是,感冒了嗎?”
何苦迅速扒拉完碗中的飯,伸手摸了摸何歡的額頭,有些細汗,但溫度還好。仔細回想著這幾天的天氣,追本溯源,何苦有些懊悔。
“肯定是前天早上吹風了,怪我,應該上來拿外套的。”
何歡鼻子已經開始堵了,說話帶著甕氣。
“我覺得應該是在公司午休的時候著涼了,前天早上也不冷嘛,你都沒有穿外套。”
她也想起前天早上。兩人前一天晚上在家看了部恐怖片,何歡膽子小,就算全程捂著從指縫看完,某些畫面也讓她一夜輾轉。
如果不是有何苦陪著,選電影的時候她壓根就不會往恐怖片上面瞟。何苦自己膽子也不是很大,但有人一起她就不會害怕。
最後何苦在她身邊呼呼大睡,她幹瞪眼到半夜三點,記起從前看過的某本小說裡說鬼過了三點就不能自由活動,心中稍感安定,才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