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一圈,帳篷裡只剩她一個了,摸過手機一看嚇了一大跳。兩點睡的覺,現在竟然已經五點半了,何歡簡直難以置信,拉開拉鏈將腦袋擠出去。
“喲,小懶貓睡醒了?”
夏末白天也長,何苦坐在正對著門的地方串著串,一眼就發現何歡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探出來,笑著停下手中動作。
何歡連忙鑽出去,套上鞋,邊給自己系鞋帶,有些驚嘆:“你們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呢!”
美好的休閑時光竟然被她一睡就睡去三個小時,真是有點可惜。
“我們也剛醒沒多久。”何苦往隔壁努努下巴。“被旁邊的狗給叫喚醒的,你睡得這麼香,又沒什麼事,叫你幹什麼。”
何歡是真沒聽見,別說狗叫,恐怕就是地震了她也醒不了。紮起馬尾,何歡舀了瓢水認真洗手,想著她的睡眠質量真是越來越好了。
“球球呢?”
保溫箱裡的冰塊差不多剛好化完,肉也解凍的差不多了,何苦已經把食材分裝好,只差往上穿了。何歡也搬了個馬紮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她幫人遛狗去了。”想起這件事,何苦還是覺得好笑。“她本來是去理論的,結果牽著那金毛回來了,說她一看見那虎頭虎腦的樣起床氣就沒了。”
何求被吵醒連頭發都沒收拾,本來看上去氣勢洶洶的過去,何苦還沒來得及跟著去看看情況,那邊又牽著狗回來了,人比狗看著還精神。輕飄飄丟下一句去遛狗,就沒影了。
何苦將穿好的五花肉放到盤子裡,忍不住感嘆:“球球這性子和以前比真變了不是一點半點。”說實話,她最近無比感恩老天爺,幸虧何求遇到了好的家庭,不然她的整個人生軌跡都會不一樣。
“是啊,真好”何歡也深有同感,拿起雞爪握在手裡,輕輕籲了口氣。“現在她耳朵也好了,還可以幹自己喜歡的事,媽媽知道了肯定很開心。”
何苦側頭看她半晌,笑起來:“媽媽知道的,而且我們現在都過得很好啊。”
何歡被她感染,也笑著點頭,手中扁頭的鐵簽試探著穿雞爪,卻總不能成功,不是戳到骨頭,就是穿破皮肉冒出來。試探了半天,還差點紮住手。
何苦手上串著五花肉都不帶看一眼,倒是一直留心著何歡的動作,見狀立馬將雞爪搶過來,又拿了幾片給她。
“雞爪不好穿的,小心手,你來穿這個。”
她說著不好穿,但已經被何歡戳出好幾個窟窿的雞爪在她手裡卻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沒有碰見任何阻礙,一紮到底。
何歡看得眼睛都直了,佩服的無以複加,在她心中何苦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什麼都會。但是她知道這樣的全能背後也藏著不為人知的辛苦。
“何苦,你真厲害。”何歡生疏地穿著手中的土豆片,還是忍不住誇贊她。
低頭又拿起另一個,何苦笑起來:“這都是孰能生巧,之前我在燒烤店兼職的時候,最快一個下午能串好幾百串,連老闆都甘拜下風。”
她語氣輕飄飄,還帶著幾分自豪。雖說過得顛沛流離,偶爾也有些辛苦這不假,但她也從中學到了太多東西。如今看著何歡眼中明顯的心疼,何苦覺得自己這些年做得最對的事就是沒有停止找她。
何求不知道拉著狗去哪兒遛了一圈,旁邊的狗主人應該也是想過過二人世界,不著急找狗。她們東西都串好了,正準備生火引木炭,一人一狗才回來,搞得一身狼狽。
“這是從山坡上滾下來了啊?”何苦正蹲在燒烤架邊努力呵護冒出來的火星子,瞧見何求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不怪她這麼說,何歡站起來去給何求拍灰,發現她帽子裡還兜著樹葉,盡數給她摘出來。旁邊的金毛吐著舌頭圍在何歡腳邊蹭,它看上去倒是一點不髒。
“怪不得人家全名叫巡迴獵犬,這真是有活力。”何求累的氣喘籲籲,爬山都沒這麼累,看來還真有可能是滾了一遭。
招架不住這個小祖宗,何求給人家牽了回去,提了袋橘子回來了。
“你們動作好快!”何求緩過勁,一眼就看見桌上整整齊齊放著的串,羊肉、五花肉、雞爪等等,應有盡有。何苦已經把它們都醃上,看上去就能聞到到烤出來的香味了。
“那當然啦,可不得讓我們球球一回來就直接開烤啊。”何苦揶揄她,手中不聽扇著已經開始有燒著趨勢的炭。“回來的還是早了,火還沒著呢。”
何求顯然玩餓了,洗完手就火急火燎地捏起一個中午剩下的壽司丟進嘴裡,還不忘過去虛晃何苦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靜電,她身上的細葉子還沒摘完,何歡執著的跟在她屁股後面替她摘,何求一開始還沒發現,直到踢完何苦一回來,差點把何歡撞地上。
“還在摘呢?”何苦啞然失笑,又覺得何歡可愛,於是雙手捏著她的臉,揪一揪。“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