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是哪一個人,都被扭曲成了極其可怕的形狀。
“怎麼樣,老荊?”
“啊,和你想得一樣,這些屍體上的傷痕和昨天的那起兇殺案被害人的身體上的傷痕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荊紅一邊翻動屍體表面,一邊跟旁邊站著的年輕人說道。
“那麼說,這些抓痕還是跟人的手骨一模一樣?”年輕人叫做蔣子文,是一個憑借自身能力成為刑偵科的隊長的男人,本來他還有可能成為最年輕的公安局局長,其中出於某種原因而留職在這個位置,不過他本人似乎並不在意。
“是啊,這裡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荊紅算是蔣子文從進入刑警隊以來的搭檔,是法醫部的老手,經驗豐富,“我實在很難理解有誰能夠把人的手骨做得如此靈活,而且能夠用手骨造成這種程度的傷痕,甚至扭曲肢體和屍體本身。”
從內領口裡掏出一盒……pocky,蔣子文叼出一根一根pocky含著嘴裡:“唔,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現場不能夠抽煙啊。”
“是嗎?這裡你是怎麼想的?”
“或許是什麼僵屍將臣啊骷髏王之類的家夥呢?”蔣子文漫不經心地說道。
“僵屍骷髏?你是把靈異電影看成現實了嗎?”
對此,蔣子文道:“你沒有聽說過福爾摩斯說過的那句名言嗎?”
“名言?難道是那句話——”
“是,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實外,那麼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那就是事實的真相。要來一根嗎?”蔣子文做了個遞煙式的動作。
“免了,這東西我吃了總是黏牙。”荊紅搖搖頭,“但是,你既然知道福爾摩斯的話,那就應該聽說過另外一句話:把奇怪和神秘混為一談是錯誤的,最最平常的犯罪往往卻是最神秘莫測的,因為它沒有奇特之處作為推理判斷的依據。”
“呵呵,這可不是什麼平常的犯罪啊,不是嗎?”蔣子文反問。
“……在佔有全部線索之前,光下某種設想性的結論是最忌諱的,那會使判斷出現誤差。”
“哦,沒想到老荊你也是福爾摩斯迷啊!”蔣子文眼睛一亮。
“大概吧。受最近的小年輕影響吧,他們大多數不都是被福爾摩斯這些名偵探拐進來的嗎?”
“呵呵,那倒也是。”
畢竟,在塞萊斯迪奧聯邦是沒有偵探這個行業的,私家偵探在這裡其實是違法的。
“好了,等鑒定的結果出來之後,把結果傳給我一份。”
說著,蔣子文轉身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
“轉轉吧,這樣的罪犯往往可能留在附近,變態的話,不是很希望看到警察出醜的嗎?尤其是那些對警察職業有厭惡心理的罪犯。”
“那倒也是,不過你要小心一點啊。”
“呵呵,別擔心,我可是練過的。”蔣子文做了幾個踢腿的動作,迅猛快捷。
“不,這一次的犯人可能不太一樣。如果真是親手所為的話,力量絕對超過了你乃至大部分人。”荊紅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啦~”
拋下這句話,蔣子文瀟灑地離去。
居民樓的位置較為隱蔽,周圍的幾處建築都在拆遷之中,當然現在工人已經暫停施工,估計這件事情之後要很久才會施工了。
“也就是說,施工的聲音會影響到別人嗎?同樣使得慘叫聲被夜晚的施工噪音影響,估計這家公司要接受調查了吧,晚上施工可是不能夠超過一定分貝的。”
腦中不停地思考,蔣子文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大熱天的披著披風的家夥,心中一動。
“前面的那位先生,麻煩等一下。”嗯?這是肩膀墊了什麼東西嗎?拍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蔣子文正想摸下去,披風男忽地轉過身,一對幽火佔據了他的視野。
“什麼?!”
感覺到腹部傳來了被貫穿的感覺,蔣子文還沒來得及低下頭檢視原因就被一股怪力踢飛到了拆卸中的一塊牆壁,連牆一起砸在地上。
來不及思索,蔣子文用盡全力抽出手槍根據最後的感覺射了一發,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