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利大叔,麻煩鑽到馬車裡去。”
“呃,你在說什麼啊,我可也是能夠戰鬥的,關鍵時刻!”小羅伯特朝少女尷尬地摸了摸頭,他下意識對這樣的貴族小姐有種距離感。
“瞳孔收縮,咽喉下意識活動,心跳加速……所有症狀表示,達克利大叔你産生了害怕的情緒。”在對方沒有來得及回話的過程中,葉文白繼續說道,“同時,眼神堅定,雙手握緊,之前有數次轉移在我的身上,是想解開韁繩讓我騎馬逃跑嗎?不錯的想法,但是效率太低,浪費時間太多。”
不知該怎麼說,小羅伯特只能震驚地叫了聲,就苦著臉跳進馬車內。
轉換位置,葉文白做到駕駛座上,一回頭,說道:“放心吧,就算我死也會保護你們的,我不會讓我的同伴被殺……嗯,應該是這樣說的,不錯的話,我認為可以提高士氣,褪去害怕,看樣子很有效。”
在他沒有加後半句的時候,那位二小姐忍不住羞澀臉龐,心道:“這,這什麼人啊,明明那麼兇,可是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帥氣……”
“你還真是!我覺得你不說後面那句話,我會更加有安全感。”小羅伯特多少鬆了口氣。
點點頭,這次始終注視前方:“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在這短短的交流過程中,葉文白連射三支,卻是沒有達到之前的效果。
“沖擊,攻擊那個弓箭手,他能夠連射!”盜賊頭領長劍直指馬車。
“被防備的關系嗎?既然如此。”轉移到其中正在圍攻一個騎士的兩個盜賊,葉文白射出三支箭矢。
還是簡單的“咻咻咻”聲,早有提防的盜賊相互掩護,一個硬抗騎士的攻擊,一個揮開箭矢。
“不錯的判斷,但是,不夠。”
箭矢的發射時間是有間斷的,在盜賊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一枚箭矢射中他劈砍之下暴露的肩膀。受到痛感的刺激,武器掉落在地,盜賊的第一反應是捂住傷口後撤。這個過程,又一枚箭射入他的額頭,盡沒而入。
剩下一枚,對付另外一個盜賊。作為抗擊的那個人,武力顯然要高出不少,又是在纏鬥過程。
當騎士長劍向前揮出一個角度時,箭矢便在長劍上浮略而過,宛如磁懸浮列車一般。這種突兀的射擊讓盜賊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擊中,一時失措,等待的唯有死亡。
對此,葉文白多少失望:“沒有特殊的力量嗎?只有這樣普通的表現,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旁邊兩人親眼目睹這一幕,驚得說不話來,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皆是苦笑:“也只有你這麼覺得啊!”
赫斯提亞大陸,能夠修煉元氣的人少之又少,完全不像小說世界那樣彷彿隨便一個路人甲就是超級大法師。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世界沒有學校。
沒錯,學校這個東西只存在一些國家裡——他們那裡不叫學校,完全是一個王位繼承人和一堆同齡的貴族子弟陪讀罷了。類似墾丁保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他招收了太多的弟子,引起了某些人不滿,以他農宗的力量憑借龐德拉克這個家族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弄出那麼多事情?
“沒有意思的敵人,還是早點消失比較好。”
興致降低,弩箭的控制力度絲毫不減。
不過,在葉文白幫助五個騎士幹掉近一半的敵人時,之前指揮的盜賊頭子突然渾身鼓起肌肉,爆發出一股兇煞之氣。
“不好,是狂戰士血脈嗎?你們退後!”
眼觀四方,耳聽八路,阿諾德顯然做到了這點。
出乎意料的默契,雙方的“小弟級”人物全部後撤幾步。
“狂戰士是什麼,達克利大叔知道?”
“狂戰士是一種古老的血脈,這種人平時沒什麼異常,一旦有憤怒、激動的情緒,精神達到極限或是崩潰狀態時會得到強大的力量。作為代價,會失去理智而無法區分敵軍與我軍,但狂戰士的速度與攻擊力是正常態下的數倍。”做解釋的是那位二小姐。
“這樣嗎?只會讓自己後悔的力量,沒什麼用的血脈。”盡管葉文白的字典裡沒有後悔這個詞彙,他心中倒是産生一個念頭:狂戰士血脈可以讓自己憤怒嗎?
瞬間被摒棄,葉文白認為即使可以獲得憤怒也沒有任何價值。
眼神一亮,二小姐呢喃:“只會讓自己後悔的力量等於沒有用嗎?”這樣一個見解的人真是普通的商販嗎?不,一定是什麼隱士高人,我是不是該招攬他呢?可是,把他帶到上層社會的競爭,真的好嗎?可是,不那樣的話,他就太浪費了……
在二小姐無聊糾結之際,場中的狂戰士已經與阿諾德相互抗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