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稍許悶熱,人心偶爾煩悶。
“唉,幽靈先生最近是在做什麼呢,總覺得好忙的樣子!”
單手支撐下巴,秀麗的脖頸下,光潔的鎖骨若隱若現。
最近,溫莎尼亞有些憂鬱,因為幽靈先生赫斯語學完畢業,她又恢複成以前那“無所事事”的狀況。不,比那還糟糕——以前可沒有幽靈先生這樣的人去撩撥她的好奇心,現在他這一來,做事都三心二意的。
“要是可以突破見習農徒,成為農士就好了。”
不能修煉,對於溫莎尼亞來說是一種煎熬。
突然,溫潤的男聲響起:“莎尼亞,你想成為農士?”
“是啊,怎麼——咦?!幽靈先生,你,你怎麼……呃,我是說你出來了?”
這段時間,葉文白經常溺在房間裡,出來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少。
“嗯,怎麼了?”
吐吐舌頭,溫莎尼亞算是恢複了常態:“不,沒什麼,有些驚訝而已。有什麼成果了嗎?”
“具體還要實驗一下,如果成功的話,墾丁保大叔和你或許都可以使用農宗以下的法術了。”
的確,迴路理論驗證成功的話,只要辨析所學會的法術,開拓出具體的迴路,便可以讓一個身具元氣的人使用出各種法術。要是元氣石的元氣量充足,普通人都能夠享受那種滋味。
“你,你剛才好像有說話?”
當一種聞所未聞的理論出現的時候,其他落後的科學家會産生一種普通人對待科學家的態度,這即是“界線”的作用。
溫莎尼亞如今就是被這種足以打破界線的話震驚,下意識認為自己産生了幻覺。
沒有解釋,話說一遍足以。
提步向前,葉文白轉頭:“墾丁保大叔是農田裡嗎?”
“爸爸?應該是吧。”
每天,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墾丁保就是在農田裡幹活,失去了農宗力量的他,在這段艱苦日子的鍛煉下,反倒是對農業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
“那我出去一下。”
“哦。”
低頭,小小應了一聲,雙手卻是緊緊捏著衣角。
她又妒忌了,可她又不想妒忌。
“討厭這樣不想要妒忌卻又妒忌人的自己!”溫莎尼亞對自己說。
有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你所討厭的人。
生活之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那想必是因為在徹底成為你討厭的人之前,你就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條件。
從小受父親的影響熱愛上了農業,溫莎尼亞以成為一名光榮的農民而努力。
在墾丁保被詛咒的那天,她其實正想告訴父親自己突破見習農徒,成為了農士。
然而,沒能說出口,因為一切都成為了過眼雲煙——沒有人會認為人可以打敗真正的神明,至少赫斯提亞大陸的文化註定了這一觀點的根深蒂固。
假如只是一個見習農徒,溫莎尼亞並不會那般內心浮躁。
可是,當你原本該有的成績,甚至你將超越的這份成績,如今卻被一個接觸時間極短的人奪去,更甚的,他可能還將創造歷史,少女按捺不住心中的複雜。
越是糾結,那奇怪情緒如絲般縈繞心頭,想要掙脫,才發現那絲堅固如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