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讓他在這裡待著就好,你且拿東西給它擦擦身子,”江翎瑜道,“待做完這些小事,你就回去歇息吧,讓江玉和你一塊去,那麼大的雨天,不必操勞了,當心淋壞了身子。”
唐禮道謝,又想為著江翎瑜替自己說話的事感謝一下,江翎瑜抬起素手,食指豎在唇前,做了這樣噤聲的動作。
“回去吧,”江翎瑜繼續撫著唐煦遙的背,“還下雨呢,記得回去換一身衣服,把濕的鞋襪換也下去,既是高門大戶的管家,就不要苛待自己。”
唐禮滿眼感激,跑出去拿了一張棉布,把狗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直到那厚毛幾乎幹了,狗身上許多地方摸起來軟乎乎的,並不濕手,這才出去。
江翎瑜一隻手在唐煦遙頸下,他枕著枕頭,這樣不會壓著胳膊,加之江翎瑜覺得這樣待著很舒服,兩個人就時常這樣睡,這手垂在外頭,狗過來嗅一嗅江翎瑜的指尖,等著這漂亮的手來抓揉自己的腦袋。
狗看著眼前的素手,尾巴搖啊搖,哼哼唧唧。
江翎瑜揉著狗耳朵,柔聲問:“你怎麼過來啦,有事?還是想我?”
狗很乖,不亂抓也不亂跑,就坐在床邊,讓江翎瑜摸著,嗓子裡哼哼叫,彷彿知道唐煦遙在睡覺,撒嬌聲很小很小。
“想我了?”
江翎瑜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人說話,只是把它當成小孩似的說話:“那你以前怎麼不來看我,只知道陪著你哥哥玩?這倒是和我小時候一樣,有哥哥在,就是最好的光景,那我原諒你啦,以後想我就來找我。”
“霖兒,我也覺得有弟弟在就是幼時最好的光景。”
唐煦遙不知何時醒了,睡得太久,嗓子都啞了,輕聲問他:“你還生我的氣嗎?”
江翎瑜搖搖頭:“什麼生氣,我不記得有這樣的事。”
“啊,那,夫人,我許久不喝酒了。”
唐煦遙摟著美人的細腰,問他:“夫人與我喝些可好,夫人喝茶,只當陪我。”
美人歪頭:“天天喝茶,我也想喝酒,像你一樣,喝米酒,吃炸酥肉。”
“我也願意夫人有此口福,冬日下雪,我們就在簷下圍爐溫酒觀雪,夏日紅荷盛放,我們在池邊搖蒲扇喝酒納涼,如此甚好,像是神仙過的日子,”唐煦遙還有些鼻塞,話說得慢,一張口,唇間溫熱氤氳,“那夫人體弱,喝酒就胃疼,我如何敢與夫人對飲。”
“那怎麼辦,”江翎瑜愁眉不展,“我也想喝,辣的酸的我都喜歡。”
唐煦遙低眉,想著法子,美人以為他裝聾作啞呢,甚至不想為此尋思些法子,在他懷裡打滾撒嬌,唐煦遙幾乎抱不住他了。
“做什麼呢,”唐煦遙手臂用力一回,把美人緊緊的摟在臂彎裡,“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你這小鯉魚。”
“鯉魚?”
美人失聲笑出來:“為什麼是鯉魚?”
唐煦遙揉著美人的頭發,柔聲說:“鯉魚出水上岸力氣大得離奇,掙紮時身子一彎一彎的,頭和尾巴砸得地上啪啪直響,青壯年都有些抓不住它。”
“那你說我是鯉魚?”
美人氣得笑了,又在唐煦遙懷裡撒嬌:“哼,你壞,只會欺負我。”
唐煦遙哄了他,親了他,還要給他找一箱子的珠翠金玉,全都給他,他不要,只要夜裡能陪著唐煦遙喝上一口酒,沒雪賞了,就賞雨,賞庭中積水。
“都怪我,”唐煦遙撓撓頭,“早知道不提了,夫人也不會惦記這酒。”
“就怪你,怪你裝傻,你都不想安撫我一下。”
美人委屈極了:“你不理我我就不想了?”
“沒有不理夫人,我是在想辦法,能讓夫人喝上一點。”
唐煦遙也故作委屈:“夫人這樣想我,那我就讓夫人喝了,一口也不讓,哼。”
“不行,那是我錯了,夫君,你快想法子。”
美人和唐煦遙打鬧起來:“我要喝,我要,夫君,求求你啦。”
“那,夫人,你現在讓我使勁親一親,夜裡我還想看著你只穿繡花紅肚兜睡在我懷裡,”唐煦遙提起條件來,“你都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我想了什麼辦法。”
“用不著夜裡,”江翎瑜坐起來,白嫩的腳丫搭在唐煦遙腿上,解起寢衣上的結扣來,“我現在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