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著的唐煦遙開口詢問:“父親,什麼,是時候了?”
“不著急說,孩子,”郡王將手搭在唐煦遙肩上,借力起身,“待回朝廷時,父親再告訴你,好不好?”
唐煦遙點點頭,見郡王要走,要起身送他,郡王則說不必相送,只讓唐煦遙去照顧著江翎瑜就是。
郡王一走,又是江翎瑜跟唐煦遙獨處,江翎瑜靠在唐煦遙臂彎裡,慢慢地吃著阿膠糕,唐煦遙低下頭,親吻他的眉心:“小美人,你前些天可說要告訴我個秘密,我也聽你的話,留了阿膠糕,可你沒說,小美人,你告訴我,我想聽。”
“我忘了,怪我,”美人輕扯唇角,笑得很甜,“其實也沒事,就是想告訴你,以前是我太驕縱,更是對你有誤會,也曾說些不好聽的話傷你,就為著發洩怒火,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
“你又怎麼能提前知道內情,是我忘了你更過分些,以後不要再道歉了。”
唐煦遙攬著美人的細腰,手拂過他的腰側,忽然又將手掌挪回去,捏一捏他腰上的肉,很有些驚喜:“我的霖兒比以前胖了些?你的身子總算有好轉了。”
“哼,”美人撒嬌,“夫君,是不是這阿膠糕做得甜了,我總覺著嗓子不舒服,嚥了沙子似的,夫君可否叫他們為我倒些水來?”
“我嘗著還是那樣,不算甜,許是夫人嗓子不好了。”
唐煦遙捧著美人的臉頰,狠狠地親上幾下:“夫人等我回來。”
唐煦遙囑咐管家們給美人倒水,還要他們加些秋梨膏,給美人潤喉,免得咳嗽起來。
江翎瑜趁著這會子,把已經吃了一半的阿膠糕咬在齒間,光著腳下床了,跟郡王聊過案子,想起廖無春送了一大本族譜,江翎瑜很希望從這族譜裡頭找到些蛛絲馬跡。
江翎瑜還沒找到族譜,唐煦遙就回來了,見江翎瑜光著腳站在桌案邊上,先是一愣,緊接著小跑過來,攔腰抱起江翎瑜:“壞貓兒,怎麼還敢光著腳下床,嗯,你倒也是不喜歡穿著鞋襪的,這可怎麼好。”
“心肝寶貝,我總覺得你很像那小貓兒,還有狐貍,那些機靈的小東西總是不穿鞋襪的,只是光著爪子。”
唐煦遙從來不惱江翎瑜,還低眉,與江翎瑜輕碰著額頭:“是不是,嗯?”
美人摟著唐煦遙的頸子,撒著嬌:“它們爪子上有毛,我的可沒有。”
“哦?那快讓我看看,”唐煦遙抱著美人坐在床上,撓撓他雪白而柔軟的腳心,“那還真是沒有,夫人的腳丫軟滑得很。”
美人怕癢,在唐煦遙懷裡掙紮,笑得直咳嗽,唐煦遙忙不折騰他了,幫他拍一拍後背:“還是咳起來了,這陣子天氣已經很暖和了,湯婆子還是燒得那麼熱,我總覺著許是這事引得你犯了咳疾,夜裡時我去囑咐他們。”
“那我又要臥床歇息了?”
美人蹙眉:“我都躺得膩了,要不,咱倆一起看這族譜?無春說這破書已經被他擦得很幹淨了,我總是覺得裡頭有些重要的東西,不看就覺得歇息不安生。”
“那也成,”唐煦遙出著主意,“要不,夫人歇著,我替夫人看?”
“你會看什麼?”
美人坐直了身子,涼軟的素手捏著唐煦遙的耳骨:“可要當心一會子就睡著了。”
“夫人真是很瞭解我,”唐煦遙難為情地笑,“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看那本破書?”
“成,”美人從唐煦遙懷裡起身,乖乖躺下,抬起一隻胳膊,等著唐煦遙到他懷裡來,“簡寧,待他們來問午膳時,嗯.......中午我要吃餛飩,你呢?”
“我吃媳婦兒,”唐煦遙伏在美人身上,輕輕咬住他軟嫩的唇瓣,又啃又吻,“好香。”
江翎瑜摟著唐煦遙的腰,合上雙眼與唐煦遙親吻,江翎瑜這次沒有主動,是等著他探了舌尖,才同樣伸了舌頭繞上去,唇瓣濕軟,纏吻起來,江翎瑜的身子漸漸經不住了,心悸起來,胸腔裡亂撞。
即使這樣,江翎瑜也不願意離開唐煦遙,他許久沒與愛人親吻了,盡管那些事會讓他有些不舒服,比如心悸,或是腹痛,他的身子太弱了,親暱時不適,都是沒法子的事,但他還是喜歡和唐煦遙擁吻,貪歡,直到他實在收不住了才悶悶不樂地推開唐煦遙。
“簡寧,”美人拿白絹子掩住口鼻,輕聲咳著,“我嗓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