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喜歡逗這小狐貍,邊撓著它的耳朵,勾唇輕笑:“將軍,你看這皇帝,他自己想秘而不宣的事,甚是穩妥,唯獨你我回京行蹤,輕而易舉就讓陳蒼知道了。”
“他沒往心裡去罷了。”
唐煦遙說:“帝王欲成之事,怎有不成,單是不願意耗費心思。”
“將軍所言有理。”
廖無春雖是皇帝寵臣,卻不與他一條心,倒是向著江翎瑜二人:“從二位大員前去真定府,此事就算不得秘密了,朝中少了人,他也不做解釋,勢必像先前去保定府似的。”
“罷了,我懶得管。”
美人撩起眼皮,神情慵懶:“無春,這就勞你將東西安然送到刑部了。”
廖無春點頭:“舉手之勞。”
見廖無春一副要走的樣子,美人追問:“那,此案具體事宜,我需得親自到雷火司一趟才能知道?”
“不必,雷火司壇主就是我,待我回去整理一下卷宗,還有些記載這些人行跡,行為的紙張,”廖無春起身,“給二位大員一併送來就是。”
江翎瑜擅辦案,但這事很是棘手,他扶著額頭,喉間輕嘆了聲:“這案子辦了這麼久,還有多少餘孽在逃?”
“當年清剿了幾十人,只有壇主和兩個副手逃了,一直沒找到,很奇怪,這些年他們似是也沒有繼續傳梧桐教。”
廖無春所言都很詳細:“因為我們四處都有眼線,始終沒有聽到他們的訊息。”
“我知道了。”
美人微微頷首:“天色不早了,路上小心些。”
廖無春簡單行禮:“二位大員放心就是,如此,我先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
美人見廖無春將門帶上,待他腳步聲遠了,才嬌聲發起牢騷:“我只是看了本閑書,事情為何發展到如此田地。”
“那怎麼能怪我的寶貝夫人。”
唐煦遙坐在床邊,一手護著美人的腰,將他抱起來摟進懷裡,順勢摸摸他雪白的腳,果真是冰涼的,於是捂在手裡:“夫人冷嗎?”
“不冷,”美人在唐煦遙懷裡,習慣微微弓著腰,躲在他臂彎裡,感覺這樣很安心,輕聲說,“我總是這樣,都慣了。”
“那可不成。”
唐煦遙發覺美人腰不直,想起他一胃痛就這樣待著,先前問過,說是能好受些,就將摟著他腰背的手探過去,揉揉他軟乎乎的肚子,有些心焦,但為了哄著美人,語氣還是很柔的:“胃不舒服嗎?”
“還好,”美人嫩白的小臉紮進唐煦遙頸間,“夫君,我喜歡你這樣抱著我。”
“夫人喜歡,我就經常如此。”
唐煦遙雖聽美人說腹中尚可,不大難受,還是擔心,邊幫他揉著,邊想廖無春來時說的事:“夫人,我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是一場很難的博弈,他們在暗處,從未現身,我們就身處被動之地,很難施展拳腳。”
“可不見得,哎?”
江翎瑜忽然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什麼不得了的事,很是詫異:“這夥人會不會做了別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