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紫禁城之後的事,”江翎瑜點撥他,“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回稟大人。”
廖無春得了貴人點撥,自然會意:“我瞭然於心。”
唐煦遙摟著美人的肩,每次看向他都是滿眼的愛慕,喉間輕嘆了聲:“夫人之謀,我倒不知何日能及半分。”
“可你是個好將軍,”江翎瑜拉著唐煦遙的手,柔聲說,“幾萬大軍,軍心穩固,個個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也是我所不能企及的,人有長處,就有短處,要是人人都是全才,那官場上有你我何事了?”
廖無春也順著江翎瑜的話恭維唐煦遙:“江大人所言極是,自古軍隊之中就有軍師,大多也是謀臣出身,無將軍排程軍心,任是軍師再有本事,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名震四海之人,有一門專精,這就很了不得了。”
在與江翎瑜重逢前,唐煦遙的功名,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了不起,但見江翎瑜,只覺得他像太陽一樣耀眼,自己處處都比不上,不過從未生出嫉妒,都是種種仰望和愛慕。
唐煦遙一直是很認真地愛著江翎瑜的,連自己都能搭進去。
廖無春見天色太晚,就回去了,出臥房大門之前,還拿上了雲習淵他們從劉勍府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賬本一類的,是能夠坐實他們貪贓枉法的鐵證,放在廖無春那更安全。
廖無春一走,唐煦遙就要伺候著江翎瑜歇息了,邊給他鋪被子,邊問著:“夫人今日出去凍著沒有?”
“沒有,”江翎瑜起身,從唐煦遙身後抱著他,“只是那些老毛病,還有些不適。”
“今日累著沒有,”唐煦遙怕驚著江翎瑜,手只管撐在床上,還沒挺直身子,回頭望著他,“我給夫人揉揉肩好不好?”
“不用,”江翎瑜沖他撒著嬌,“夫君快些抱著我睡,夫君一不抱著我,我就冷。”
“成,這就拾掇好了。”
唐煦遙撒開江翎瑜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轉過身,彎腰就將他橫抱起來:“夫人,我們就寢吧。”
江翎瑜不成想是讓他抱到床上去的,有些羞,攤開素手掩面:“真是的,屁大點地方,還要抱著。”
唐煦遙將美人擱在床上時,湊上去用力親他一口:“我恨不得把夫人天天圈在懷裡,只是不知夫人是否喜歡。”
唐煦遙幫著美人解開腰帶,換了外衣:“要是夫人不喜歡,我自是乖些的。”
“喜歡,”江翎瑜身穿單薄的白寢衣,朝著唐煦遙張開手臂時,袖管順著雪白的肌膚滑落,長發披散,仰躺在床褥上,模樣很俏皮可愛,“夫君抱。”
唐煦遙向來受不住江翎瑜主動要抱要吻,本想去吹熄幾盞燈,結果讓他迷得神魂顛倒,只想著將他哄睡了再處置,早早地鑽了被窩。
誰知江翎瑜見唐煦遙上來,就擠進他懷裡,緊緊地抱著,小貓似的,臉頰蹭著唐煦遙肩上的衣襟,口中含含糊糊地嘀咕:“夫君香香的,是金桂味。”
“夫人,燈還沒熄呢。”
唐煦遙抱著江翎瑜就不願意鬆手了,揉著他的薄背,還得意思意思:“要不夫人再等我一下?”
“管他呢,燒到頭自然就滅了。”
江翎瑜睡意朦朧,下意識攥住唐煦遙腰後的衣料:“你哪裡也不要去,我怕。”
“好,我哄著夫人。”唐煦遙先前只是將手臂伸出去給美人做枕頭,夜裡並不是抱得這麼緊,從今日,美人就黏著他,唐煦遙簡直開心壞了,徑直美人攬進懷裡睡。
江翎瑜本來都要睡著了,忽然記掛起剛才的事,問了句:“夫君,你的將士們還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