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江翎瑜愁眉不展,“沒心思。”
“那揉揉肚子好不好?”
唐煦遙將手伸進被褥,摸著美人柔軟的腹部輕輕揉搓:“這樣會不會開心點?”
江翎瑜怔了一下,望著唐煦遙柔聲輕笑:“為什麼你這樣我會開心一點?”
“太醫跟我說,你腸胃不好,還總是受涼,五髒六腑的運轉都會影響人的思緒,畢竟你是身子有疾,就算不疼也會悶悶不樂。”
唐煦遙在被子裡將手搓得更熱些,掌心再度覆在美人腹部:“這樣,你終歸也是舒服些,自然就會開心的。”
江翎瑜還真讓唐煦遙鬨笑了,發涼的手在被窩裡摸索,握住唐煦遙的手腕,往下壓了壓,小聲膩著他:“你揉重些。”
“好,重些,”唐煦遙另一隻手捧著江翎瑜瘦薄的後頸,低頭吻他的唇瓣,邊吻邊說,“小美人,再笑一笑,我想看。”
“嗯。”江翎瑜含笑摟著唐煦遙的頸子,掙紮著把他拽倒了,蒙著被子互相親吻,小腹也緊緊貼著,江翎瑜和他相擁,柔軟的唇瓣亂吻,將他的胡茬都親得濕漉漉。
江翎瑜從來沒有那麼喜歡過一個人,今日也終於像唐煦遙喜歡江翎瑜一樣用情至深了,先前,終歸是比他差些的。
這一夜,不知是怎麼了,江翎瑜因夢魘驚醒兩次,第一次是唐煦遙發覺他發抖,慌忙睜開眼去安撫他,第二次驚醒時就側坐在唐煦遙懷裡了,身子被被褥裹上,像在襁褓裡,屋裡點著燈火通明,適時外頭正路過打更的小吏,口中唸叨的是三更天。
“已經三更天了?”
江翎瑜這些天發高熱,倒是沒反複,不過睡到半夜嗓子就發啞,看著滿眼疲憊的唐煦遙:“你一直守著我到此時嗎?”
唐煦遙只點頭:“嗯。”
“睡一會好不好?”
江翎瑜擔心他熬壞了身子:“我不會再做噩夢了。”
“可以告訴我嗎,你夢到什麼了,”唐煦遙眼裡的紅血絲一點都沒變少,嗓子也和江翎瑜一樣啞了,“你在我懷裡哭,夢中不停地喚我的名字,說你很害怕,不想在這裡了。”
江翎瑜垂下眼簾:“還是那些事,關於我母親的。”
“好霖兒,我如何才能解開你的心結。”
唐煦遙撫著美人披散的長發:“我實在不忍看到你夜夜驚悸,你心髒不好,發作已經痛苦不堪,為何還要受夢魘之苦。”
唐煦遙沒辦法對江翎瑜的母親怎麼樣,但不解決這件事,江翎瑜又沒法從那些舊事裡走出來,所以唐煦遙也愁苦,不知該如何把江翎瑜的身子養好了。
江翎瑜很自責,盯著唐煦遙滿是血絲的眼睛,輕聲開口:“都怪我,你怎麼熬成這樣了?”
“怪你什麼,”唐煦遙皺眉,“都是他們不好,要怪你的母親,怪你的父親,我的夫人天下第一好,都是他們對不起你,都不是你的錯。”
美人說自己不好,狗狗不開心,漂亮主人就是天下第一好。
江翎瑜滿眼委屈,指尖別著唐煦遙鬆垮的領口,唇瓣囁嚅:“我是心疼你。”
唐煦遙眼睛都要放光了,捧著江翎瑜的臉頰吻了好幾下,還意猶未盡,埋頭嘬吻他的唇瓣。
美人心疼狗狗,美人好,狗狗還想吃美人,狗狗壞,但美人最喜歡壞狗了!
唐煦遙又將臉埋進江翎瑜溫熱的頸間,使勁地嗅,再親上幾口,故意欺負他。
“又欺負我了。”
江翎瑜掐著腹側,皺著眉,俯身佯裝不適:“簡寧,我胃痛。”
“疼得厲害?”唐煦遙忙將手伸進被子裡,即將觸碰到美人身子的時候讓他一下摟住,也是碰巧沒待穩,被他拽著倒在床上。
唐煦遙側躺在床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江翎瑜已經卯足了勁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掙開了,一手按著唐煦遙的後頸,將他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則撩起被子幫他蓋上:“睡覺。”
“你不是胃疼嗎,”唐煦遙反應過來,美人這是裝病,在被窩裡捏住他敏感的腰側,故意癢癢他,“何時肚子裡不好受也有這麼大的勁了?”
江翎瑜快笑沒勁了,想搬開唐煦遙的沉重的手臂,怎麼也搬不動,還嘴硬:“真疼,你快揉揉。”
“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