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江翎瑜一下子笑了,口中含著唐煦遙攪動的舌頭,含糊著說:“你嘴裡好熱,不,不親了。”
唐煦遙聞言松開美人,支起身子,直著眼與他對視,漸漸滿眼委屈,眉頭也皺起來。
美人怎麼嫌棄狗狗了,他不是說永遠愛狗狗嗎,好委屈。
“不行,”唐煦遙再次俯身啃咬美人的唇,“霖兒說過愛我的,我就要親。”
江翎瑜:“.......”
唐煦遙如何喜歡江翎瑜,也終究是顧及著江翎瑜的病,只吻一會就起身了,剛才江玉送來的早膳都涼透了,這會子送走太傅他們,就換了兩份新的來,唐煦遙就抱著江翎瑜起來,喂他吃下軟滑的魚糜羹。
“我想出去走走,”江翎瑜將掌心搭在唐煦遙為自己暖胃的手上,“去花園子裡看看。”
唐煦遙失聲輕笑:“已是冬日,荒草連片的,這時候去花園做什麼?又不好看。”
“想去嘛,”江翎瑜歪著腦袋,枕在唐煦遙肩上,“我還想看看咱們養的小狗和鷹。”
“我看那頭老鷹倒是認人,也溫順。”
唐煦遙攬著美人的肩,柔聲說:“肯定聽你的話。”
不等江翎瑜開口,唐煦遙將臉埋進他頸間,含糊著說:“我最聽霖兒的話了,你不要喜歡它們,你要喜歡我。”
“傻子,”江翎瑜氣笑了,“我最愛你了,快換衣裳,咱們出去玩。”
“不愧是太醫,昨日與我說喝完藥睡一覺就好。”
唐煦遙也跟著江翎瑜起身:“一大早起的,果真活蹦亂跳。”
江翎瑜肚子不疼了,這麼多日子,就今日好受些,特別開心,摟著唐煦遙的胳膊晃一晃:“你快些換,我要你陪我玩。”
“嗯。”唐煦遙長袍剛套了一半,美人這樣嬌軟可愛,他當即扔下衣裳,把美人揉進懷裡,親熱了許久,這才拾掇好了,手拉著手出去。
外頭太陽甚好,適逢江玉喂好了老鷹,給它在大堂門口邊上拴了根棍子,江翎瑜他倆出去的時候,它正在上頭站著,羽毛被光映照得亮閃閃的,黑黑的眼珠炯炯有神,很是漂亮。
江翎瑜拉著唐煦遙站在老鷹邊上,朝著它伸出雪白的指頭:“到我肩上來。”
鷹竟聽得懂了,忽閃著翅膀飛起來,懸停在江翎瑜肩部,緩緩下降,爪子握住他瘦削的肩,卻也只是停著,沒有用力攥。
“好乖啊。”
江翎瑜很是驚喜,拉著唐煦遙的手:“你摸摸它。”
唐煦遙對這種鳥心存芥蒂,但美人既開口,他也就隨手摸一摸,不想那老鷹看看唐煦遙,爪子踩在美人肩上挪了挪,戰戰兢兢地躲開他的手,不過沒有走得很遠,還是觸碰到了。
江翎瑜秀眉一挑:“它怕你?”
“許是吧,”唐煦遙揹著手,仔細打量站在美人肩上的鷹,“在沙場四年,我殺過的人不計其數,身上有洗不淨的血腥氣,人聞不見,但它們是能知道的。”
“你頭一次來我府上,我說你小心眼,”江翎瑜皺眉,“你那時候看我的眼神,我到現在想起來都害怕。”
“我.......”
唐煦遙正要抱著江翎瑜安撫,往前一湊,額頭差點撞在鳥肚子上,他齒間“嘖”了聲,低聲呵斥:“去。”
那頭鷹連忙回到自己那木頭樑子上待著,唐煦遙在,它是怎麼都不敢來找江翎瑜了。
“嚇著它了,”江翎瑜捏著唐煦遙的臉頰,“你看那狼狽樣。”
“誰管它呢。”
唐煦遙急忙把江翎瑜揉進懷裡:“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最聽寶貝霖兒的話了。”
“肉麻。”
美人含笑嬌嗔唐煦遙:“一個大將軍,口中如此多的軟暱話,淨知道惡心我了。”
“我不管,”唐煦遙狠狠在美人唇瓣上親了一大口,“我愛你。”
狗狗才不會相信美人說的難聽話,嘻嘻,美人說什麼都是在寵愛狗狗。
狗狗好想真的對著漂亮夫人搖尾巴啊,要是真的有尾巴就好了。
唐煦遙盯著江翎瑜看了好久,陽光將他本來就雪白細嫩的肌膚照得像瓷器似的那麼光滑,唇瓣水潤,眼睛也如此清亮,先前見他那種“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感覺又回來了,愣著尋思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能比“我愛你”更能表達愛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