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軟哼一聲,躲進唐煦遙懷裡,聲息越來越微弱:“我不要嫁給你了。”
“不要?”
唐煦遙劍眉一抬,玩味勾唇,掌心揉著江翎瑜虛薄的背,照舊拿出欲擒故縱的手段釣美人:“你不要,我就讓皇帝退了婚事,到時候我就去沙場,然後......”
江翎瑜急了,拔高了聲調:“你又亂說,不準退婚事,更不準自請回沙場!”
美人一下把唐煦遙逗笑了,他粉面丹唇桃花眼,羞紅了臉的時候更是絕色,顰笑之間就把唐煦遙的魂勾得一點不剩下。
唐煦遙今夜又是留宿在江府,他倒是忍不住與江翎瑜商量:“要不,咱倆以後換著睡,你來我府上些日子,待你住膩了,我再陪著你回來住?”
江翎瑜想了想,點點頭:“好。”
今日一宿,明日又一宿,江翎瑜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些了,盡管唐煦遙精心照料著,夜裡江翎瑜還是胃痛醒了好幾回,唐煦遙就徹夜醒一陣睡一陣,灼熱的手心覆住他的胃,揉一會就停下,再暖著,來化開他腹中的冷痛。
卯時初,江翎瑜醒了,朦朧間覺著腹間壓著什麼,很熱。
江翎瑜怕冷,沒掀開被子,側頭看看熟睡的唐煦遙,猜著壓在自己腹間的是他的手。
唐煦遙平日裡起的很早的,江翎瑜滿目憂心地望著他,怕是夜裡照料自己沒睡好。
“......你醒了?”
唐煦遙喉間有些喑啞,半闔著眼柔聲問江翎瑜:“胃還痛嗎?”
江翎瑜輕輕搖頭:“不痛了。”
他翻過身,抬手捧起他的臉:“簡寧,你是不是沒睡好。”
“不是啊,”唐煦遙低頭,臉埋進美人香軟的頸間輕蹭,“睡得好著呢,你莫要瞎想了。”
江翎瑜讓他鼻間氣息掃得發癢,笑著躲他,手一推,正正好好抵在他傷著過的地方。
唐煦遙身子一弓,閉上眼睛,手捂著心口緩了好一陣。
“你怎麼了?”
江翎瑜忙摸著他的指尖:“是不是我碰疼你了?”
唐煦遙輕輕搖頭:“不礙事的,你莫要擔心我了。”
“我給你揉揉,”江翎瑜自責,拿開他的手,微涼白嫩的手心抵在他心口上輕輕地揉,“對不起,我......”
“認什麼錯,”唐煦遙抬手將他細長的指尖按住,嗓音溫柔,“我說了不礙事,你莫要擔心了。”
江翎瑜垂下眼簾,沒有再說什麼,卻固執地想為唐煦遙揉揉心口,來回拉扯,直到再不起來梳洗上朝就遲了,才磨磨蹭蹭地換了衣裳。
唐煦遙照舊不讓他去:“你夜裡胃疼得醒了幾次,身子還沒養好,不準去。”
“我要去,”江翎瑜坐直了,厚軟水滑的烏發垂下來,幾縷細碎的發絲落在他額前,交領寢衣擋著他雪白的肌膚,側坐在床榻上嬌軟的鬧著,“都不難受了。”
唐煦遙看得愣了,白寢衣不顯黑就算好了,竟能襯江翎瑜膚白,原來他是一身的冰肌玉骨。
唐煦遙虛著眼,多少有些色迷心竅,走上前將美人的身子攬進懷裡,險些就低頭吻下去。
江翎瑜從不反抗唐煦遙主動來親熱,憑著唐煦遙剋制了又剋制,才堪堪收住心思,只撫了撫美人薄軟的背。
怎能這樣隨隨便便就吻了江翎瑜,總要正式些。
“走,”江翎瑜不知道唐煦遙剛才想做什麼,只抱著他的腰輕晃,“帶我上朝去。”
“好好好。”
唐煦遙撫著美人厚軟如瀑的長發,依了他:“那你梳洗更衣吧,待我換好了衣裳,在你這臥房門外等著你。”